“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你们俩,小姐若先动了意气就输了。”
“小姐既为主母,假装也得装得有气量。”
“她生下孩子也是庶出,对你也要称母亲。”
凤药说得明白,不管常瑶生还是不生,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就是恼。心口憋股恶气出不来。”
不一会儿整个王府的女人都知道新来的侍妾进门一天就有了孕。
侍妾先有孕再入门的并不少见。
身为官家小姐,先有了孕再以妾室进门的,只有她一个。
自此以后,不管她走到哪里总能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
虽无言语,光是这目光就让她心中憋屈。
孕期的种种反应和六王的冷待更让她心塞。
娶妾娶色,妾的义务是让夫君开心,她有孕不能侍奉,又害喜得厉害,整日里脸都肿着。
云鹤没少给她脸色看,一有机会就冷言冷语,指桑骂槐。
大家都在时,她又规规矩矩,妹妹长姐姐短亲热得不得了。
云之嫁入王府三个月后,请了青连来府上。
她几乎日日和王爷相守,肚子还是没动静,城里最好的大夫就是这个不在太医院的大学士。
青连为她号了脉,她当年于雪天里逃走,身子受损伤了元气,不好有孕。
青连开出方子,说按自己方子调理,一年半载便可恢复。
她心情郁结,便要回娘家,但凤药却不便跟着回去。
现如今她是六爷府上内宅总管家,一刻也离不得。
只能小姐带着两个丫头回去休养几天,留下两个给凤药打下手。
当晚小姐在王府和六王一起用晚饭,明日一早就要回娘家。
六王爷眼见着十分不悦。
小姐便随口问了问,李琮道,去岁端王赛龙舟,他输给了四哥,被嘲笑一年。
今年又要在四哥府上举办“赛武”,父皇也要去看,再输了实在没脸。
各皇子都养了府卫,就从这些人中挑出高手,互相比试。
听说此次连皇上都从自己亲卫中挑人出来比赛,还设了赌注。
先皇传下来的龙纹如意,这柄如意是开国皇帝那代传下的国宝,意义非凡。
四皇子府上热闹非常,他好武养的侍卫比六皇子多出一倍,自然选出的好手更强。
“唉,除了娶亲这方面我比四哥强,其他竞技处处被他压得抬不起头。”
凤药低头偷笑被六皇子看到了,他对女子一向随意,倒也不生气,对云之说,“瞧你的好丫头,连主子都笑话起来了。”
“我笑六爷看不穿,想赢不难,最好还是输得起。”
六贤王眼一亮,“你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
“我猜皇上必输。”
“不不,父皇手里的高手如林,挑出三个并不难,四哥再厉害也敌不过。”
“那我们也设个赌局才过瘾。”凤药自入六王府每天忙得脚不点地。
王府一家子比常府大房人数多得多,事事都要她调派。
原想着兼顾玉楼建设一事,竟是分身乏术,她也觉十分无趣。
六皇子提起这事,她心里痒痒,也想赌上一赌看自己瞧得对不对。
二来解解府里的乏味。
“不赌赢,赌谁输。”
“反正我赌皇上输给四爷。”
六爷来了兴致,使丫头将各房妾室都喊来,讲了府里赌局,参加不参加看各房。
姬妾们各各来了精神,纷纷下赌。
云鹤下了与凤药同样的赌,也是赌四爷输的。
总之没人敢下注赌六爷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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