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特问过青连,血液最多能保存几天,青连说三天是可以的。
通常血流出来很快就凝固了,想要保持流动只需加入香豆素。
这东西好找,但不常用。
也就是说有人去买,药房肯定记得住。
凤药让她打听清楚谁杀了活物,给过谁血。
拿到血的人务必让其说清血给谁了,并保证需要时站出来作证。
王妈妈一听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事,点头保证只要有此事,必定打听得水落石出。
李琮自青连来过后再不进微蓝院,只在各姨娘屋里歇,又对常瑶无微不至。
云之被冷落后,差凤药去请王爷。
王爷像要下云之的面子,几次推托,云之心高,虽然难受也不再请。
两下里冷起来,凤药不急,出门请了当红的角儿来唱戏,王府本就有戏台,现成的局子。
正式给几个姨娘下了帖子,又差小丫头挂起灯笼,放了新奇果子,每桌前笼着旺旺的火盆。
大家热闹到半夜,都尽了兴,并不曾请王爷和常瑶。
隔不几日,凤药又请了皮影戏班子来,各位姨娘常看戏,但皮影戏不多见,都好奇,一说要请大白天就聚在微蓝院中看那些道具。
晚上常瑶说做东请吃饭,云鹤肯定不理会她,三姨娘与四姨娘要好,说去干什么都是一道。
去了孤零零一个二姨娘,坐不一会儿,王爷只顾照顾常瑶不怎么理会二姨娘,倒把二姨娘得罪了。
她找个理由离了席,去微蓝院看皮影戏。
看皮影时把常瑶当着她的面表演与王爷如何恩爱说给另几个女人听,大家一起痛骂一通。
玩得起性,凤药说入了春搭上个大的秋千架,大家比赛荡秋千。
云鹤来了精神,“别入了春呀,现在架起来,天儿暖的时候就可以荡一荡呢。”
姨娘们都还年轻,个个爱玩,哪有错过热闹的份。
怂恿着叫快点支起来,支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小的平时玩,练习好了再荡大的。
凤药给下人们也开了小局,主子们坐大桌,下人们坐小桌,一时间大家喝酒的、猜拳的,微蓝院像开了锅的稀饭。
不知什么时候王爷一个人过来了,站在院门口观望一会儿,却没人发觉他。
他待了会儿又不好意思拉下脸进去,又回了妃荷院。
常瑶时常犯困,院子里早早熄了灯。
他并不困只得去了书斋,主院的音乐声,笑闹声一浪接一浪翻滚着卷过来,搅得他心中乱糟糟的,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早上下了朝,已经好几天不进主院的六贤王去院里转了一圈。
前院一群工匠忙活着,不见女人们,只一个婆子看着,说是装秋千。
几个女人并凤药不便见外人,在后院一起用早饭,用完后不散场,斗起雀牌。
李琮心中不忿,秦凤药什么时候不方便见外人过?
带着头玩耍罢了,幸而女人不大好出门,不然不知野到哪去了。
下午起来,整个王府安静下来,微兰院上了锁,屋里传出诵经声。
说是今天金顶寺沐佛节,凤药和几个姨娘带着贴身丫头上香去了。
云之因为被禁足,请了姑子在家讲经,所以锁了门。
把个王爷整得除了妃荷院无处可去了。
常瑶除了撒撒娇,并没有什么可与李琮交流的,他乏味之极,但叫人备了马去了欢喜楼。
晚上回来去云鹤屋里,她睡下了,王爷一肚子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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