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他如往常一样,点头,“知道,皇城下最红的青楼能不知道吗?”

    “王爷可去过?”

    他点头,“去过。”

    “那王爷可知道这楼谁是幕后老板?”

    “我问过那里的夫人,说是位大商人,不肯透露姓名,做着很多生意,不常来。”

    “若我说那个是贼窝子,王爷可信,并且贼头就在王爷身边。”

    李琮吃了一惊,他在朝中有交好的官员,打听下来,没人知道这座神秘的欢喜楼背后金主是谁。

    他是常客,里面有个相好,听说四哥还有自己几个其他表兄也是常客,大家在聚会宴饮时也谈论过这欢喜楼的主人。

    都说这楼是个聚宝盆,会下金蛋。

    大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他心知若有人查出欢喜楼背后主人是谁,那个人必然是金直使。

    若动用金直使去查访,这楼就不简单了。

    “是六王的皇兄。”

    李琮吃了一惊,但又感觉意料之中,能在皇城下卧虎藏龙之地开这么豪华气派的青楼,无人前来寻衅滋事,背景一定不简单。

    “欢喜楼还是他的情报中心,专门收集百官行止,当然收集的是把柄。”

    李琮心潮澎湃,原来这个没脑子的四皇兄竟有这一手,怪不得有些官员,怎么收买都收买不动。

    “现在欢喜楼的梅绿夫人失踪了,欢喜楼正乱,不知王爷可有手段操持另一家给官员们寻欢作乐之地?可与欢喜楼一较高下。”

    “这就是凤药带给王爷的第一重大礼,王爷满意吗?”

    李琮被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好事砸蒙了,他无法继续维持往日的风度,急火火问,“真有这等事?什么场所怎么从来不见……”

    他突然醒悟,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凤药,目光泄露了他的心情。

    佩服夹杂敬畏,恍然大悟中又有对自己迟钝的纠结。

    “青石镇那座园子。”他喃喃地说,他跟踪过凤药,她去青石镇过景阳村时总会去看看驻扎在那里的金大人。

    他那时何等浅薄,竟会以为凤药是金玉郎派来的奸细。

    原来他们一直在密谋此事,同时他又处于惊讶之中。

    他一直处心积虑拉拢的金直使本来就站在自己这边?

    那样的园子盖下来要不少钱吧,他就这么送给自己了?

    “不过有一事相求,金大人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宫中消息一直不通,不知皇上心意,所以……”她抬头看向六王爷,目光坚毅,“请王爷为凤药助一臂之力,送凤药进宫。”

    “这……”

    “凤药进宫就是送给王爷的第二重大礼。”

    六王立时就明白了,他自然是愿意的。

    凤药可堪担此大任,她伶俐,持了一份有限的善良,容易结交人又时时警惕,不容易上别人的当。

    她像条机敏的、藏起了牙齿的狼。

    这种人为自己所用最好不过。

    可是想把她塞入宫里,并放在皇上身边,倒不好办。

    虽然一下放皇上身边办不到,倒也可以先放自己娘亲身边,再想办法向皇上身边调换。

    “还求六皇子不要泄露凤药的身份给曦贵妃,我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方便,如果从曦贵妃处调至皇上身边,太惹皇后注意,到时一双双眼睛盯着凤药,不好有所行动。”

    六皇子思索许久问凤药,“分管内务的管事太监倒是我的人,分过去如何?”

    “不好,进宫的宫女有严格要求和选拔,且从普通宫女得到皇帝信任并不容易,而且时间太长,不能及时拿到需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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