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顶级手段的军医,医外伤不在话下。

    能及时为小白止血止痛。

    除了日后不能说话,别的不受影响。

    夫人心中难受,为着自己将来安全不受任何威胁,硬起头皮,为他选了拔舌。

    “滚出去。”她哑着嗓子骂图凯和两名军士,用力抓住椅子,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他们押住哭喊的小白,硬将他带出军帐。

    帐中只留下燕翎和瑟瑟发抖的枫红。

    枫红得的指令就是诬陷小白,她没想到后果这般惨烈。

    小白被带走经过她,不停对她哭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帐中静悄悄,枫红看夫人的悲伤不似做假。

    她跪在夫人面前试着安慰,“夫人,小白能跟随你,已经少受很多苦楚,这点伤痛对我们这样的贱命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走吧。”燕翎低着头,已经没力气多说一个字。

    她回屋躺下。托军医好好照顾小白。

    暂时,她无法面对小白那无辜的双眼。

    这件事,她严令不得告诉将军。

    又让图凯私下传出去。与徐忠一起过了这么久,她知道徐忠得知此事的反应。

    她就是要激怒他。同时让图凯做好准备。

    不几日,徐忠就知道小白受了刑。

    他愤怒于第一例偷盗由自己帐中而出。

    “把那孩子送走。”徐忠得知此事当晚就命令燕翎。

    “送哪?送走就是死路。”燕翎道,“他已承担了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够了。”

    燕翎美艳的脸结着冰霜,从来到边境,她的笑,越来越少。

    徐忠喜欢她的笑颜,挑开羞巾那一刹那的惊艳犹在昨天。

    这才多少时间,她已经走向衰败的路。

    “他是将军帐的人,不该做出这样丢脸的事。”

    燕翎流下泪回头问,“你只在意你的脸面,我在此地的寂寞你可在意过。”

    “你要送他走,便一道送我走。”

    “我恨你。”燕翎话语冷如刀剑。

    “恨不恨都不由你。”徐忠面色如常,压根不在意燕翎说什么,“罢了,留着他吧。”

    他出了帐子,缓了缓心情,图凯过来汇报军务,手上拿着“小刀子”烧酒。

    “独饮?”徐忠问图凯。

    “约了人。”图凯老实回答。

    “介意多一个人否?”

    “只求将军不弃。”图凯一笑,英俊的脸上映着傍晚夕阳,连男子看了也觉悦目。

    他在前,徐忠跟在后,见图凯竟是去对面军伎营,他略犹豫,还是跟过去了。

    那一晚,他们喝得畅快。

    图凯找的那姑娘是个放得下身架的女人,妖媚无比,号称军营小花魁。

    把将军伺候得无话可说。

    似水怀抱,温言软语,缠绵一夜,红帐销魂。

    自那时起,燕翎每有冷脸,徐忠也不多言,转脸便去对面。

    图凯私下告诉徐忠,小花魁爱慕将军,只侍奉将军一人。

    并叫将军放心,营中女子尽数服食过绝子汤。

    自然,这是谎话。

    一整个月,半数时间徐忠在燕翎处,半数时间在小花魁处。

    小花魁是图凯买来的女人,没接待过他人,只为将军而存在。

    她是个干净健康的年轻女人,容貌姣好。

    这是燕翎特意交待的。

    她不愿和粉头侍奉同一个男人。

    一个月过去了,两人没有一个人有孕。

    听说紧张会导致不易受孕。

    小花魁被图凯安排在帐中后,图凯给她一碗药,明白告诉她是绝子汤。

    要她在伺候时别有负担。

    那药只是碗寻常补药。

    她初以为自己是为侍奉图凯,毫不犹豫服下了,末了,才知道并不是要她服侍图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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