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别说做裙子,买院子也能买上一套三进小院了。

    这料子别说叫她卖,连名字她都没听过,怎么和燕翎抢生意?

    首饰铺不必去看,定是一个路子。

    这一局她输得服气。

    做生意就是这样,你连人家的货源都摸不到,只凭脸面叫人光顾?

    云之没言语,元仪以为她在生闷气。

    却见她突然换了副面孔,笑嘻嘻地说,“那我等着穿新衣喽。”

    新衣服制成的比想的还快,提前一周交了货。

    裙子做得没话说,针脚手艺都是一等一的。

    云之穿起来,也觉心情明媚,外头秋天的阳光高照,叫人不由就想出门逛逛。

    “元仪,打扮起来,随我进宫走一趟。”

    “好久不见凤药,我得瞧瞧她。你曹家姐妹入宫做了贵妃你也得看看去吧。”

    元仪左右无事,只觉得云之又有什么好主意,她只配合就完事。

    两人进宫,云之道先瞧凤药不合适,等给太妃请过安,再给皇后、贵妃请安。

    完事再瞧凤药,不然给人挑了礼,说王府没规矩。

    两人说着闲话,来到皇贵太妃处,汇报了李琮治病的进展。

    云之又是陪着婆母一通抹泪。

    到了贵妃那儿,曹元仪拉住云之交待,“我这姐妹与我不是一个路子的人,等下你说话一定小心。”

    她压低声音和云之说,“她骄矜要强得不得了。”

    “咱们只管各种哄她就完了。”

    元仪和元心是堂姐妹,一起受过曹家女学教导,倒也熟悉。

    元心在院中赏花,见了元仪和云之,马上被云之的装扮吸引了。

    云之请过安,她倒和气,拉云之起来,三个女孩子一起聊天。

    元心闻到股幽香,并非甜腻香气,不似熏香,她奇道,“这是什么香,倒不俗,不浓郁却悠长。”

    云之干笑道,“是衣料自带的呢。”

    “什么好料子?的确漂亮。”元心笑盈盈拉起云之袖子看。

    “手感细腻,衣料柔软,做成裙子只合适苗条的女子。”

    元心比云之圆润许多。

    又道,“做寝衣也不错。”

    云之咋舌,几百两的料子,做内衣?

    “这是京中缎庄云裳阁新出的料,叫蝉翼香缎,做一身试试。”云之赔笑道。

    听云之又说还没给皇后请安,先告辞,元心脸色转了晴。

    她命元仪留下陪她说话,云之自去。

    端王之母、皇上亲哥的嫡妻,进宫请安也得先把她排在皇后之前!

    元仪说她骄矜是往好了说,元心性子不比元仪,元仪娇憨要强。

    元心却只要强,娇是娇,哪家小姐不娇?可少了“憨”,心思就重了。

    论尊贵,云之年纪轻轻,就已是王爷之母,夫君虽不中用却是皇上弟弟。

    贵妃该称她一声嫂子。

    她却懒得亲近,大世家来回联姻,几乎转几个弯人人沾亲。

    宫中宗亲更错综复杂,她眼里只认得皇上。

    云之穿着漂亮新衣裳在皇宫招摇一圈,哪个女子不爱俏,整个皇宫都见识了她的“蝉翼香缎”。

    待和凤药见着面,已到午时了。

    皇上休息,凤药得了空,两人约在九洲池边。

    凉风习习,无人打扰。

    “你怎么样?”凤药瞧云之忧心忡忡的。

    “我的绸缎庄和首饰铺都关张了,拜国公府徐忠的嫡妻金燕翎所赐。”

    “我托了母亲查访她来历,母亲最后留的信上只说,徐忠之妻与李琮自小相识,她幼时常随母亲进宫玩耍,可那时李琮也才十二三岁,这个年纪难与她有什么首尾吧?”

    “好在梅姗戏班子正常,听说金燕翎也开始组班子,搞了个南方戏的班子。她做事阵仗可大着呢。”

    凤药静静听着她发牢骚,反问,“你也没闲着,这次进宫不是来和我唠闲话对吗?”

    云之一笑,“还得是你。我来讨个主意。”

    她把自己计划一说,凤药也笑了,“你不读兵书,倒会兵法。到时我推你一把。”

    “不过,你知道除草吗?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凤药提醒她。

    “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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