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胭脂急忙起身行礼,“胭脂妹妹如何此时上门?有事叫人唤紫桓一声,我亲自上门拜访。”
“妹妹请坐。”紫桓回身进屋拿了只匣子出前放在桌上。
那是个锦盒,一看就是放首饰的。
“是要转交小姐吗?”胭脂拿起来就要收入随身带的包裹里。
“你打开瞧一瞧,次次辛苦你。这是送胭脂妹妹的小礼物,我亲自挑的,不知看不看过眼。”
胭脂十分诧异,她这一生没收到过男子的礼物,当下打开盒子,脸红了起来。
盒中一对镶宝石云尖凤纹金掩鬓。十分精巧,价格不菲。
“妹妹平时做事爽利,掩鬓最合适你戴,没有多余饰物。”
“这边有镜子,不如我帮你试试看?”
胭脂鼻中飘过一股药香与木香混合的气味,清冽干净,一下就让她想起原先牧之大公子在世时,他身上便常有类似香气。
紫桓拿起一枝离她有一步的距离抬手在她发鬓上比了比,衣袖碰到她面颊,轻柔的触感,犹如抚摸。
胭脂脸如发烧,紫桓将她推至镜前,轻柔地帮她戴上金掩鬓,手指如羽毛一般掠过她脖颈,满意地说,“我眼光还是不错的。”
“多谢公子,可这东西太贵重。”
紫桓有些丧气,“妹妹真要推脱,便是不拿我当朋友,这本不值什么,我在此地识人不多……”
“好吧好吧,我收下了。”
“明日卯时,京郊处,商会诸多云之的熟识都会前去参与搭建粥棚,公子请早。”
胭脂红着脸匆匆离了来福酒楼。
外头守着的小厮探头进来问,“怎么样公子?你那幻门惑术可有用吗?”
紫桓收了笑意,迷惑地自言自语,“有用的,怎么用在常云之身上无效呢?”
…… ……
紫桓惊讶于云之的速度。
他可是见识过施粥的场面。
灾民闻风而来,队能排出超乎想象的又臭又长。
少给一点哭爹喊娘,一言不合不同地方的人便会斗殴,那是要见血的,打死人的都有呢。
他本想那天好好出力,帮云之指挥指挥。
没想到当天现场的繁杂,让他压根没有机会私下同云之说上话。
更让他想象不到的是云之的能量,不但请来京师诸多大商贾及商会所有成员,还调来一棚中央军维持秩序。
主事的是位女官,穿着内宫服制,面容清秀,瞧着年轻,办事极老道熟练,且不苟言笑。
在场许多上点年纪的商贾也会上前恭敬施礼。
那女子坦然受了!
指挥着人将住宿用的棚子搭在某地,药棚搭在某地,有条有理。
接下来的乐捐更叫他大开眼界,有捐粮千担的,有捐银几千两的。
原来他那一千银子,只是入门级。
女子叫下人收银子,并有专人在册上登记乐捐人姓名与乐捐物资数量。
登记毕,当事人画押,一来好对帐,二来叫人不可抵赖。
“此册本官会上呈御览,请诸位放心,大家为京师所做贡献,皇上桩桩都清楚,不会叫大家白白破费。”
各富商露出会心一笑,又是一番客套话。
紫桓头次见京中施粥场面,更是窥见一丝官场做派。
…………
这位主事人,便是秦凤药。
她这段时间过得煎熬,玉郎彻底失了踪迹。
皇上本来应允复她一品内侍司勤之职,却迟迟没有下旨。
陈粮失踪,成了悬案,没有头绪,皇上每天都有新的政务要处理,不可能把精力放在这点事上。
最后只余她自己一直留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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