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回了酒楼,推门进屋,看到自己小厮坐在屋中喝冷掉的茶。
一根手指不耐烦的敲着桌面,见他脱口而出,“大情圣回来了。”
“拿下胭脂太过容易,称不得情圣。”
紫桓像变了个人,向椅上一瘫,一双长腿架在桌上,回味着与胭脂的亲密事。
“这女子也别有番风味,其貌虽非绝顶,塌上事却甚合我意。”
小厮奇了,“难道还有分别?不是越美貌的女子,越来劲吗?”
“粗俗!”紫桓骂他,“鱼水之欢,巫山风雨,也分人呢。”
“有些女人美则美矣,却是木头美人儿,十分无趣。这胭脂在此事上,一片纯真,倒可以好好调教一番。”
“公子爷不是看中的云之吗?”
紫桓提到云之脸一沉,“那小娘们儿太难搞。”
这些日子,他倒常见云之,忙完后小憩时他使尽手段,就是条狗也得多闻他一闻。
云之如木石,被他逗得愉悦只是笑笑,夸他生就了仁仪心肠。
“她是有钱有地位,但如不顺从我,这些东西便全都不是我的,再迷人也没用。”
“何况她外表柔美,内心却如铁石,这种女人我不喜欢。虽说爷是有大事要做,但也可以享受其中不是?”
“胭脂是意外收获,我只略施手段她便意乱神迷。常云之上次闻了我的神迷香,看我时的眼神仍是清明,意志坚定到这种地步之人,特别是女人,很少见呢。”
“胭脂已经迷恋上我,她与云之关系匪浅,结果是一样的。”
“爷也非随意之人,我的确怜她。她是个好姑娘。”
紫桓眼中浮现复杂情绪,片刻又清明起来。
第二日,紫桓说好去接胭脂,平日都会早到,这日却少见地不见踪迹。
胭脂到门口张望数次,不见那辆熟悉的马车。
她心中凉了一半,回到房中,久久对着镜子凝视。
镜中的自己,长相并不出众,端正而已,人家好好的富贵公子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样的姑娘?
若她是哪家千金,或是京师巨富倒也罢了。
她身世也不出众,现在手中有些银钱,与公子的身家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只当一场春梦了无痕吧。
她一半心酸,一半伤感,一半遗憾,暗自叹息。
门上丫头走来报知说陈公子在外相候。
一股惊喜直冲胸腔,她不自知地脸上浮起甜蜜笑意。
对着镜子照了照,出门看到紫桓站在树下,眼睛注视着大门及见到她便露出笑容。
此时胭脂眼中,他便是天人之姿,虽收起笑意,眼中的欢喜也藏不住。
“今天怎么来晚了?”胭脂上了车装作随意问。
“先去收上衣物,派发到灾区,又去办了点私事。”
紫桓让小厮赶车,带着她向京城之北驶去。
“这是上哪儿?今天我还要把余下衣服赶制出来。”
“这么大一摊子事,不是你一人之事。休息一下又怎么了,我偏不叫你做,日日针线,眼睛都熬坏了。”
他伸手将胭脂捞入怀中,轻轻一吻,“一夜未见,可想我了没有?”
胭脂臊红脸,却仍是点点头,“你呢?”
“我……要做这世上待你最好的那个人。”
胭脂哽了下,“你何必总惹我哭啊。”她将头靠在紫桓肩上。
车子驶到城北,离灾棚设立之处大约有二十分钟距离。
离京城东北角的安礼门还有十几分钟路程。
这里是离中心不算近,雕梁画栋的高房少了许多。
多是平房中等大小的建筑,路面也不似京华中心部分那样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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