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中的好斗也开始隐藏不住。
“姑姑我已知道师傅与小前联系不上,多半小前被人害死了。我想进去那里,请姑姑允许。”
凤药许久不说话,她在思索。
此举太冒险,小前已经很机灵,还失了手被害死,李仁金贵之躯怎么可以去那种肮脏地方。
另方面,她又想让李仁见识见识真实的世界,看看百姓寻常日子。
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知道真实民间疾苦比读一百本书更有教育意义。
“姑姑知道父皇仍然不喜欢我吧。”李仁知道凤药为何犹豫,便试着说服凤药。
“若我能力出众,远超其他皇子,父皇又当如何?”
“实力胜过一切,姑姑让我试试,我保证非常小心。”
“那册子也许压根不在收容处,而是放在别的地方。一窝蜂去搜,动静大,招惹了政敌能参死我们。”
“制敌需出奇兵,最好一招制胜,这个险值得一试。”
“姑姑也能趁势一举翻身。”
凤药动心了,她来回走动思索着。
让孩子成长最好的办法,是放手。
“听你意思,你已有主意了?”
“是,到时姑姑只需等我消息,按我说的配合我。”
“还有一条,是姑姑教过我的,也希望姑姑牢记在心,臣不密失其身。咱们娘儿俩共勉。”
凤药心情激荡,她在李仁身上的功夫没白费,这孩子心思缜密,心智成熟远超同龄人。
就让他试试吧。
得了凤药允许,李仁一下蹦起来,“姑姑,李仁先去找师傅啦。”
李仁走后,曹峥一半生气一半兴奋。
生气是因为明玉的行为,有悖他“义气”的原则。
兴奋则是将要做的事情冒险的预感,是对刺激的渴望。
看着明玉忙前忙后,他想开口,又觉得说不出口。
她纵使品德有瑕疵,可她对他全心全意的好。
自己是个男人,该顶天立地,与其去责怪一个女人家,不如把她捅的漏给堵上的好。
他如常对待明玉,告诉明玉自己休息时间太久,现在有行动能力得回营房,有很多军务要处理。
明玉见李仁走得急,说好用过饭却没用,本来心里有几分不安,但夫君待她和平时一样,总算放下心。
曹峥用了饭,去侍卫营等李仁的消息,不多时李仁一脸兴奋进来,只说,“成了。”
两人细细商量一番。
第二天,曹峥雇辆马车,停在收容处不远处,盯着那儿的大门。
盯了三天就摸清里头人数,领头人等情况。
最常出门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
这男人采买整个收容处的食物,每天不少捞钱。
存个两天,他就会到赌坊玩两把。
就这好办了,他去的赌坊是暗坊,不上税偷着开的那种。
曹峥带着几人趁着夜色把赌坊给抄了。
一把明晃晃的刀,架掌柜脖子上,叫他好好配合,掌柜的见一群身着夜行衣,拿着大刀的壮汉,吓得尿了裤子。
他以为是哪来的强盗,哆哆嗦嗦只管一味求饶。
曹峥把蒙脸巾一拉,对掌柜道,“看清爷爷长相。”
“不敢看不敢看,小的什么也没看到。钱箱在那边,爷爷自取。”
曹峥气笑了,“快点看清爷的长相,再不睁眼,爷剜了你的眼。”
掌柜只得睁开眼,曹峥说,“爷知道你们这里的小伎俩,告诉你,明天爷爷来赌,你做手脚,叫爷只赢不输。”
他放下一包银子,掌柜见钱眼开,又害怕又兴奋,一张脸上表情变幻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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