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利用男人,甜头她给足男人了,做不到互惠互利,大家散伙!
可吃了她的甜头,却不给她好处,她孙二娘死了也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胡子从二娘眼里看出威胁的意味,他冷静下来问,“今天那新来的小子翻到我房里了?”
二娘目光一闪,对方已经知道,那再瞒也没意思,只要一看窗子就全都清楚了。
“我叫他进去的。”二娘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也出乎李仁的意料,他以为出事这女人一定要把祸事推到他身上。
没想到她却有几分意气。
……
堂堂大周皇子,岂能躲到一个女人身后偷生。
他跑到二娘身前,将她一挡,“是我!我看到你和麻子去合欢院了。”
“哼,这孩子瞧不过去你一边占我便宜,一边把钱花到婊子身上。”
“连个孩子都知道受了我的照顾,买盒点心来孝敬孝敬。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了,只想着白占便宜,不知道合欢院的娘们多少钱一夜啊?”
她霸气地抱臂站在院中,气势汹汹,麻子他们都被这娘们震住了。
“麻子!问你呢,多少钱?”
“你的银子我翻到了,你不是穷就是对我抠儿!”
“我今天把话放这儿,咱们一刀两断,你找你的相好,我自认倒霉看上个抠门老东西。”
“抠门儿”一词对胡子侮辱极强,他脸色变幻,想回骂又被二娘震慑的眼神盯住,没敢动。
这娘们疯起来,肯定还没骂出更难听的话,叫他胡子在这里颜面尽失,成为笑话。
大家都没趣地散开,那告状的女人不依,哭闹着要胡子给她做主。
“他妈的,当时看到为什么不阻止?”
胡子给了女人一巴掌,“再闹就给老子滚出这个院。”
“浑三儿走!跟姨吃饭去,不吃白不吃。”
她气势地看了胡子一眼,转头领着自己人吃饭去了。
那女人白挨顿打,又不敢和二娘一起吃饭,又白挨顿饿。
两人在厨房坐着慢悠悠吃饭。
“姨!”李仁心中已有了主意,他要从内部分裂二人。
自己找不到的东西,叫敌人去找。
“你说打开了这收容院,咱收了多少银子了。”
孙二娘心念一动,就是啊,她怎么没想过。
胡子那包银子也许不是他到手的全部呢?
如果每次得的钱,胡子自己拿了大半呢?
“一个婴儿卖多少钱?”
“姨还真不知道。”
浑三儿眼睛一闪,“姨,攒五十两全靠着胡子分,不知分到哪年月了。我那姐姐在夫家受着苦可等你呢。”
“再说今天一闹得罪了胡子,以后的钱只会给你我分得更少。咱们想照顾好姐姐还想开个店,如果姐姐想把孩子带出来,还得多份开销,五十两可经不起花呀。”
这话有说服力,夺权自用更有诱惑性。
光想想胡子那包沉甸甸的银子,二娘就起了杀心。
“先等我今天送了婴儿过去,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咱们再做打算。”
两人商量好,二娘又吩咐万万要做到“眼瞎”“耳聋”“心硬”。
活着回来,以图大计。
饭罢,还余许多,二娘把饭菜端到浑三儿房里,“这菜不错,晚上还可以再吃一顿。不能喂狗。”
告状的女人眼巴巴看着二娘把饭拿走,一声不敢出。
天黑了,李仁知道自己来此地的第一次真正的考验到了。
他面无惧色,仍然如平时一样满不在乎地抱着婴孩,胡子亲自赶车,送他到北郊之地。
越走越荒,李仁麻衣之下藏了袖箭,真要生命受到威胁便出其不意杀了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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