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开门,头一个就是小三爷,后头还跟着其他几个男人。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二娘拿被子捂到胸口,胡子倒在旁边不着寸缕,生死不知。
炕上一片粘腻的血水。
小三爷不理会这些,上前探了探胡子鼻息,“还有一丝气。”
“这,这是死了?”麻子结结巴巴问。
“这叫纵欲过度。”小三爷纠正他。
没人料想过后果,大家都以为歇歇身子,保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反正你麻子是享受不到这个的。”
“二娘够厉害的啊,一条石榴裙把胡子收了?”
他们嘻嘻哈哈说着“荤话”退出房去。
此时胡子是听得见的,他的意识在,身子却动不了。
那丸药已经把他送到鬼门关,生死只差一脚。
此时需该给他请个名医,先以老山参吊起命来,再慢慢一口气一口气将养,养个年把时间,还能留下半条命苟活。
自然二娘是不会给他留这个机会的。
她先慢悠悠穿好衣服,对着炕上那个动不了的男人说,“胡子,你现在总该明白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了吧。”
她得意一笑,“我就用这把刀杀你。”
胡子听见了,气得想跳起来杀了这个女人。可他动不了,好像魂魄与身体彻底分开了。
他的魂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听得到。
可是身子却不归他指挥。
“你好猛,但是知道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猛?哈哈。”
“恐怕你不会知道,你可是吃了好东西呢。”
她笑得肆意,低声对着他耳朵说,“你吃了公猪配种的春药,懂了吗?”
胡子恨极,用尽全力堪堪将目光转向二娘,张张嘴说不出话。
她从怀中掏出一丸药,“这个好东西贵人才吃得上,我下到你的酒里了,对!就是方才那壶酒,猜猜那东西哪来的?”
“小三爷给的。我就是想你死!你这个铁公鸡,一桩生意下来七天,一千多两,你一次只给我这么点,我这身子就是贱?”
“干脆做了你,你的就全是我的了。”她在下定杀人的决心时,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现在图穷匕现,她不再装了,“要怪怪你自己太贪。”
胡子一只脚迈入鬼门关,现在被二娘一推,半个身子进到阴曹地府。
他心中知道这院子都是虎狼之辈,不会有人真的关心他,拉他一把。
他闭上眼,由着身体越变越轻,最后一点意识陷入寂灭。
二娘将污渍整理干净。
这种地方死个人,只要无人报官,也没人来寻,死就死了。
第二天天大亮时,二娘嚎哭起来。
大家惊讶地发现,胡子身子凉透了还保持着头天夜里的姿态,只是面上的赤红变成了青灰。
惊疑之下,所有人看着二娘,她擦把泪水,看了眼人群后头的小三爷。
浑三儿挤到前面,“胡子叔也算做了风流鬼,咱们给他买口薄棺安葬了吧。”
“要不要请个仵作?这平白睡个女人就能睡死?女人身子里有刀不成?”
那个女看护小心翼翼问。
这种事吧,没人说就算了,一旦有人说出来了,大家都闭了嘴。
所有目光集中在二娘身上。
“请你妈逼。”二娘叉腰大骂,“轮到你说话了?”
“可是出人命了呀。”
二娘想说,这院里出的人命少了?她理智尚存没说出这话。
小三爷使个眼色,进了胡子的房间。
二娘也跟着进去,三爷说,“你听我一句劝,把胡子的银子给大家分了,保管没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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