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男人情感要求太高,大公子与自己相好,她就想要一纸休书,离开薛府。
要知道这天下间的男人是一样的货色。
夫人决意要走,这个位置空着,她为什么不能给大公子做夫人?
夫人不也与她现在一样,整日没什么事,刺绣、闲聊打发时间。
仙娘只懂花楼里的那套,并不明白高门大户对身份有多看重。
她催着大公子给自己先脱籍,又在床上诱着他答应夫人走后给她抬成正妻。
她能保证自己和别的贵妇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催的急了,大公子直白说,“仙娘,我愿意纳你为妾是因为你的美丽。做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你是良家女子并非贱籍,也不可能让薛家娶你为妻,身为妻子要同其他夫人来往,大家都是有身份的千金小姐,你怎么介绍你自己?”
仙娘白着脸,她出名后一直被男人捧惯了的,没人这样当面就剥人脸面的。
“你嫌我贱?当初何必又是做我知己,又是理解我的处境,口口声声赎我出来?”
“你答应过的!不然我现就是去寻你母亲!”
“我要到衙门状告你们薛家人欺男霸女,你又没出一文钱,我是自赎自身,想走就能走!”
她厉声大叫,惹 得院中丫头驻足观看。
大公子赶紧安抚,好说歹说,终于先稳住了仙娘。
然而他的妻子也等不及了,仙娘之孕已经两个月,早就可以上报给婆母知晓。
她说出的话不似仙娘这样带着威胁,又是放泼,但更让大公子心如针刺。
她温文尔雅,似乎自己夫君对感情的背叛从来没伤到过她。
“夫君是君子心性,说话向来算数,咱们缘尽,好好说再见,以后还是朋友,若非闹得满城风雨,不但有伤夫君名声,对薛家也不好,到底族里有这么多未嫁未娶的兄弟姐妹,夫君是知道轻重之人,请快做决断。”
“仙娘虽然身份低微,可她那样美丽,想必生出的孩子也容貌出众,母亲见了亲孙定然欢喜,做个妾也不辱没了夫君人品。你说呢?”
她说得条条有理,态度客气疏离。
“若非说出身,你帮她脱了贱籍,院子里谁也不说,老太太不知道也就罢了。”
大公子舍不得她,对仙娘那一肚子热忱下去后,才发现自己妻子是难得的好女人。
当时怎么就被仙娘挑拨得那样热切,眼里谁都没了呢?
他后悔也来不及,不管怎么示好,说软话,妻子只是垂着眼皮,最多给他个客气的微笑,提醒他说话要算数。
大公子像钻进风箱的老鼠,整天在自己的地盘里过得心惊胆战。
大公子不敢去说。
前几日逢十五,举家一同吃饭,父亲还严厉教训族中男女,在外谨言慎行,不得做出有伤薛家清誉之举。
对大家族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家中公子小姐们,但凡没定下人家的,更是要检点自己的言行。
对于族中败坏门风的子弟,不管亲疏一律严惩。
他那一官半职,还是靠着薛家累积的皇恩得的,若是被父亲发现自己在府里养了个妓女还弄出了孩子,他在薛家将无法立足。
向来族长在各房长子之间选拔,父亲对他仕途不在意,只望他人品清正,以承族长之位。
一族之中,族长是最受尊重的存在,哪怕其他子侄做了再大的官,见了族长也要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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