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际惯偷?
这就稀奇了。
“行,那就麻烦你们跑一趟,帮忙送过来吧。”
陆野都有点乐了。
关上车门。
从地下室来到一楼,看着一切陈设就简的屋子。
他也很想知道。
到底是怎样一个惯偷,为何要在茫茫人海中挑中自己,然后不辞辛苦,漂洋过海的来偷自己这空荡荡的家的。
他这房子。
买的匆忙,入住时间又短,入住后又忙。
根本都没来得及添置什么物件,更别说值钱的东西了。
除了录音棚里的设备确实值钱外,其余基本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但都国际惯偷了,总不至于千里迢迢的来偷钢琴偷设备吧?
陆野有些无语的向茶室走去,准备先烧好水,等人来。
待走到茶室门口。
看着隔壁的书房,脚步一顿,想起了什么。
莫非是
他推开书房门,看着已经占满了半墙书架的手稿,双眼眯了眯,陷入了沉思。
很快。
赵澄海就带着人熟门熟路的找了过来。
那个他们口中的国际惯偷,双手带着手铐,被钱勇军和肖舒阳一左一右的押着,从车上下来,直接被带到了地下室。
老规矩,依旧戴着头套。
人被带到屋里。
肖舒阳将他摁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又掏出一把手铐,将他双脚直接铐在了那张又重又大的榆木桌腿上。
“到底怎么个事,先说说看。”
留下钱勇军和肖舒阳在下面看着。
陆野跟赵澄海上茶室去边喝茶边谈。
“你先看看这个。”
进了茶室,赵澄海从口袋里掏出一摞折叠的东西,递给陆野。
展开。
最中心的,是一本意国的护照。
翻开一看,护照上显示,这本护照的主人叫韩浩宇,昨天下午刚从魔都入的境。
将护照放在茶桌上,下面是几张彩印的照片。
陆野拿起来一看,愣住了。
全都是他的高清照片,或全身或半身放大。
不过从穿搭和造型上来看。
应该都是他近期参加《我是歌手》时的舞台照,还是直接从网上截下来的那种。
他蹙了蹙眉。
将照片也放在了一旁,露出最下面的一张纸,是一封邮件复印件。
邮件非常简单。
但陆野看完后,神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
“陆野,歌手,现居龙国,琴岛市,xx区,xx路30号15栋。”
“出价100万欧,半月内拿到他所有的音乐作品原创手稿,定金已付。”
“友情提示:6月20日上午9:00-12:00人不在家,是最好动手时机”
6月20日?
那不就是今天么?
陆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个韩浩宇,祖籍是棒子国人,不过现在已经移民到意国了。”
“这小子的偷盗技术自成一派,就算是在偷盗成风的意国,也算是小有名气。”
“靠着这门手艺,接到不少高额悬赏偷盗任务。”
“五年前曾受雇,来龙国成功偷盗过一个拍卖行里的寄卖品。”
“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也谨慎的很,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警方也是在多次摸排中,从一个非常刁钻位置的摄像头里,才找到了几帧他的痕迹,这才上了我们的追逃预警系统。”
“所以这次一入境,就被逮了个正着。”
赵澄海见陆野看完所有资料,便将一些能说的信息跟陆野大致介绍了一下。
他指了指那张邮件复印件继续道:
“这小子嘴硬的很,审了半天都不松口。”
“还是技术人员,在他手机里找到这封邮件,他才承认,这次是受雇入境,来偷你歌的。”
“那些照片也是从他身上翻出来的。”
赵澄海喝了口茶,看着陆野打趣的笑道:“你小子现在厉害了啊,什么歌啊,都值100万欧了!”
欧元比美刀的兑换汇率还高。
100万欧差不多是近800万龙国币。
难怪赵澄海惊讶。
“这是知道我今天上午要打官司,家里肯定没人,正适合下手啊。”
陆野弹了弹邮件上的日期和时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今天何止上午没在家。
因为李波和孙菲闹事,庭审从上午延宕到下午。
他又和郑安阳聊了好半天公司法务代理的事,直到过了五点才到家。
倘若这个叫韩浩宇的没有案底,没一入境就被赵澄海他们给逮住。
那自己这半墙的手稿,将近三百首歌,岂不是真的就要被偷走了?!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打官司攒积分,好不容易才抽出来,又千里迢迢从沙市扛回来的啊。
陆野不敢想,真要是被偷了会怎样。
大意了。
这次是真的大意了。
没有料到这背后的人竟然会没下限到这种程度。
“有审出来是谁雇的他妈?”
陆野放下手里的邮件复印件。
“没有,这小子虽然嘴硬,但撬开后招的还算干净。”
“据他交代,雇他的是个龙国人,他也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叫peter。”
“两个人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认识的,应该很有钱。”
赵澄海见陆野神色凝重,也收敛起笑容。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封邮件:“这个技术人员也查了,发送地址是国外的虚拟ip,很难追踪。定金汇款账号也是,是个瑞士银行的账号。”
瑞士银行素爱以保护隐私为由,拒绝透露顾客信息的。
所以,这个方面也很难入手。
“不过,这个韩浩宇却说了个地址”
赵澄海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小纸片递给陆野:“不过,用处应该也不大。”
豫州省新阳市十寨县化峪镇赵家村。
赵作新收。
电话186xxxxxxxx。
陆野看着纸条上的地址,蹙着眉思索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头绪。
他看向赵澄海。
“拿到这个地址后,我们就联络了当地系统里的同志。”
“说是这地方非常偏,在深山里。”
“虽然村里有几十户人家,但住的却非常分散。”
“快递平常都堆在村支部,一般谁家做完农活不忙了,才会去拿。”
“村里现在住着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不识字拿错快递,都是常有的事。”
“而且村里也没有摄像头。”
“所以快递是谁拿走的,什么时候拿走的,基本都是笔糊涂账。”
赵澄海又往陆野头上泼了盆凉水,“所以说,这个地址可能用处也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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