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萍惊魂未定,等人都走了,也很好奇,披着外套跑去书房门口偷听。
书房门紧闭,很是隔音,压根什么都听不见。
书房里。
霍北雄坐在檀木椅上,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到底什么事?怎么问起夏霸天的事了。”
霍思洲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上一直有传言,当年夏霸天下墓,是被人出卖了,下墓时间和路线,被人泄露了出去,才出事的,这个出卖夏霸天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霍北雄背都挺直了,面色更是难看,但是眼睛不敢直视霍思洲:“不是。”
“看着我回答。”霍思洲加重语气,就连音量都拔高了。
儿子质问老子,霍北雄面露不悦:“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父亲,哪有儿子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父亲。”
霍北雄不正面回答,霍思洲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一想到苏南痛苦的样子,有小生命的喜悦,也无法冲淡这种痛苦和悲伤,再看着霍北雄在这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顿时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火。
霍思洲面色森冷:“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你将夏霸天的行踪说了出去,是,还是不是。”
霍北雄眼神闪躲,霍思洲急的双手拍桌,剧烈的声音吓的霍北雄身子一抖,抬眼对上儿子凌厉的眼神,迟疑着含糊其辞地说:“那天,我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言下之意,霍北雄果然说了出去,是他出卖了夏霸天。
霍思洲双眸猩红,就连拳头都攥紧了,他的希望,被霍北雄的一句话粉碎了。
霍北雄被儿子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怵,心虚得不敢正视,想起霍思洲今夜的反常,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忽然问这个事?”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霍思洲一开始是不信的,他这才来找霍北雄直接对质,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调查,他怕又生事端,他不舍得苏南多伤心一秒。
可这样的结果,显然是霍思洲不能接受的。
话已至此,霍北雄也没再瞒着,说:“当年我和夏霸天闹翻了一次,我金盆洗手,从了商,想着苏慕音母女的安危,我劝着夏霸天不要再干这行了,随着改革开放,经济恢复,已经很严格了,有专门的部门盯着这个事,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都没有什么人再下墓了……”
霍北雄的记忆回到那个年代,又继续说:“本来夏霸天也有心思金盆洗手了,谁知,有人找上他,让他去找一座商朝的墓,给出了丰厚的报酬,夏霸天是干这行出身的,而且名声大噪,也引来不少人嫉妒,夏霸天一心想将各个朝代的墓都收齐了,恰好,他就差一个商朝的墓,也就接了这个单子,他找上了我,让我跟他一起下墓,我答应了……”
霍思洲抓住话里面的漏洞,追问:“你们闹掰了,夏霸天为什么还要找上你?而你最后没有去,为什么?”
“因为商朝的墓,极其复杂,我和夏霸天共事多年,有一定的默契,他这才找上我帮忙,我们是因为苏慕音闹掰,可我们到底是结拜的兄弟。”霍北雄继续说:“那天我是没有去,因为我遇到了点事。”
霍思洲声音凛冽:“什么事?”
“我去了隔壁市,生意上出了问题,合作商必须要见我,那个时候公司才刚起步,不能丢了这么大的单子,我也就去了,也知会了夏霸天,让他改日下墓,谁知道,他还是如期下墓了……”霍北雄懊悔道:“如果知道那次夏霸天会出事,知道苏慕音会遭到仇家报复,我怎么也不会离开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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