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很是无奈的说道,她面上表情平静无波,但眼底那股隐忍和愤怒让在座的人都为之同情不已。
公安刚要张嘴说点啥,就听小媳妇又继续:“我婆婆说家里少了东西也是我拿的,二房孩子早产也是我造成的,他们家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唉。”
她轻轻叹了口气,霎时垂下头,眼角的泪珠子吧嗒滴在了湛蓝的裤子上,顷刻间晕染开,成了一个有点像爱心的形状。
“小贱人,就是因为你,你是丧门星,我说的有错吗?娶了你我封北牺牲了,成了什么烈士,我哪里需要烈士,我要我儿子,呜呜呜~~~”
刘婆子也不知道是突然开智了,还是被高人点拨了,竟然也卖起了惨。
几名公安顿时感觉脑袋都大了。
封东看到夜澜倾那样,没再说她,心里挺愧疚的,他刚才也是吓坏了,不该说老三媳妇的,心里如此想着,他又改了口:“我,我可能闻错了,也可能是冯香兰身上的味道。”
闻言,夜澜倾眸底一闪而过的诧然,难道这货良心发现了?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许是自己闻久了,根本就没闻出来,但刚才春草说她身上味道很好闻。
最终封东还是被带走了,说是抓到凶手再把他放了。
夜澜倾被迫看了热闹的全场,也还是很满足的,她没啥事的话就要准备回家了。
这两天她跟姐姐一直在收拾行李。
封东被抓起来的第三天,说是找到凶手了,就是冯香兰的另一个姘头,据说是半夜跟踪她去的小树林,本来想把那个奸夫也打死的,结果被一个人女人搅了局,说那女的就只是躲在树后吓唬人了,然后吓跑了就走了。
公安局也就知道封东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具体这个女人是不是那个小媳妇就不好说了。
因为夜澜倾看上去又瘦又胆小,一点都不像是个半夜敢去树林的人。
他们猜测,搞不好就是村里的妇女,撞见这事,凑热闹吓唬人、
没人在意是谁吓的人,凶手抓到了,那就皆大欢喜。
封东也被关了半个月,在里面学习教育,作风问题,无论是男女都要接受惩罚,学习再教育。
要是搁以前封东这种行为是要挂牌子,开批斗大会的。
封家最近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赵二丫也没跟封东闹,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3月25号,夜澜倾姐俩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早起来,夜澜倾给孩子喂饱了就找了块很大的披肩,把安安捆在了胸前。
这都是她在末世里看见别的妈妈,这么打丧尸,用床单捆在胸前,她甚至还看见一只丧尸把孩子捆在背后,孩子被她们救了。
付昌平赶着牛车,拉着夜澜倾姐妹俩来到公社汽车站。
汽车站口,迎面驶来一辆崭新的公共汽车,是早上五点从县里到这里的最早一班车。
付昌平给人家让了让道,车子驶进了车站。
“叔,您别进去了,就送到这里吧。”
夜澜倾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护着怀里的孩子跳下车。
夜澜姗紧随其后。
“行,那祝你们一路顺风,这个拿着路上吃,你婶子给你们煮的鸡蛋。”
“你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我们都带了。”
夜澜倾连忙推辞道、
“拿着,也不多,还热乎,你婶子的一片心意,早上在家还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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