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收到了封北写的信吗?这封是咋回事?你快给我狡辩一下。”
王翠花把鸡撕完,自己尝了一小丝的肉丝,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上午去邮局了,买了一本邮票,顺便拿了一封信,这封应该是上午就被装走了,我没看到。”
夜澜倾企图将谎圆过去,奈何对手太难缠,太牛逼。
“我不听你狡辩了,你说说开口的诉求。”开那么个话头肯定有要求,不然跟她说收到信干嘛。
“那倒没有,就是我跟你说个事,封北好像见到亲生父母了。”
王翠花神色一顿,什么亲生父母?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向闺女。
夜澜倾这才想起来,好像家里不知道,自己大嘴巴给说出来了。
后悔也晚了,那索性就说吧。
“辛家庄那不是他亲娘,是那个老婆子……”
夜澜倾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听的王翠花惊心动魄,愤愤不平。
“这两人等于换了人生,这老婆子可真硬,拿闺女换人家儿子,你说她要整个儿子跟人家换,还算有点东西,拿闺女和人家换,那不是无知,是蠢。坐牢也活该。”
王翠花本来想让闺女把上午的信拿出来看看来的,这一听是从维县那边邮来的,那就应该是真的了。
再说吃了个这么大的瓜,她得消化消化顾不上揭穿闺女的谎言。
“你写信安慰安慰封北,这事谁摊上都不好受,往后别提了,咱权当不知道。”
叮嘱完,王翠花又好奇的问:“那封家那个闺女,能回来吗?是什么态度,这一下从金窝里挪到狗窝里,那落差多大,换我我可不愿意回来。”
“不知道,信里没说。”夜澜倾发现她妈也爱听八卦。
“那行吧,我特地早回来的包饺子,你四姐今天倒连班,怪累挺的,给她补补。”
王翠花升了主任后,活就不是很多了,一天除了开个会就是签个字,好些事情都不用她出去跑。
时间宽裕了,就紧着上午干完活,下午早点回家给孩子们做点饭。
当然也是因为惦记那个外孙子。
她洗完手,就把安安抢过去了,抱着稀罕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包饺子。
娘俩把孩子弄睡了,就和面剁馅子,夜澜倾剁的馅。
她发现她妈也就买了一斤肉,于是她又给放了一斤瘦肉,多剁一会。
这里买肉都是买厚肥膘,全是肥肉,瘦肉就那么一点点。
要是放菜少了,会很腻。
她剁好馅又往里放调料,盐最后等着她妈放。
本以为四姐是第一个回来的。
结果是她爸,老夜同志急匆匆进来,眼镜都歪了。
看脸色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老王~老王,出事了。”
夜淮一进来就把破手套扔沙发上了。
夜澜倾看他手上的油都没来的及洗,衣裳也是那种破烂不堪的旧工装,分明就是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回来了。
“咋了?天塌啦?”
“嗯,快,快拿钱,姗姗出事了。”
王翠花擀面杖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忙颤声问道:“咋了咋啦?姗姗不是今天倒连班吗?晚上就下班了。”
夜淮那口气终于喘匀了,才急呼道:“姗姗被梭打了,打后侧腰上了,梭子都进去一截。”
他想到自己听到电话里说的,心就一揪一揪的。
王翠花闻言,腿一软差点栽倒。
还好夜澜倾眼疾手快的在她背后给接住了。
“爸那我四姐现在咋样?”
啥是梭子啊,难道就是那个装线的类似子弹头的那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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