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娘,没你那么办事的,你都同意咱家冬至去上门,干啥又反悔?冬至这是第一茬你这么糊涂,那夏至咋整夏至不说媳妇了?还是你家六花不说婆婆了?冬至都马上二十六了,你这要是再错过那么好的媳妇,上哪去找?人家还有工作呢。”
老汉如今已经年事已高,说话都底气不足,说几个字都要喘上一大口气。
“大伯,你别管了,咱家冬至啊该着命里有这媳妇,跟你说那丫头稀罕咱冬至稀罕的紧,无论咋样都会嫁过来的,我会看人,放心吧,保证让你老头年喝上这喜酒。”
吴婆子眼底七分笑意,十分笃定的说道。
就差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了。
“娘,我走了小至和六花会伺候你的,再说我离的又不远,会回来看你们的,家里的活我也不会落下,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回,也没多少时间。”
夏冬至就觉的自己要是错过了夜澜姗,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她可实在太好了,都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一般人都做不到。
他要是辜负了她,那她估计得伤心死。
“你知道啥,你要是现在妥协了,那边那个领导妈能给你找工作吗?迟早的事,你为啥要在关键时刻,拆娘的台。”
“娘没你那么办事的,俺看过俺大嫂,她很好,你这么算计人家,人家家里不同意,看你到时咋办?到时候人家的钱你得给人家还回去。”
一直没说话的夏至,没什么存在感,但说话也是最见血的。
夏老头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嘞,人家要钱你不给人家,看人家不来找你。房子都给你扒喽。”
吴秀闻言,先是剜了二儿子一眼,旋即又堆笑道:“大伯你还是回去吧,俺家的事情,俺能做主,俺当寡妇十五年了,小至和六花俺也自己拉扯大了,这家的主,俺还是能做主的。”
“你……”
老头一听顿时有些急眼,这是说饥荒那几年没帮忙,现在别来管她家事吗
这个狠心的混账,是忘了他们怎么拉拔她的了,没有夏家这些老家伙,看她能在这这夏家庄站住脚不。
就惦记饥荒那一次借粮了,那时哪有粮借,自己都吃不上,连他的大头鞋都煮了给孩子们吃了,哪里有多余的口粮借人。
“娘,我是肯定不会负了澜姗的,你要是不想要我回来,那我以后就不回来。”
夏冬至撂下话,扭头就走,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院子里。
他不顾一切的迎着风雪走了好几个小时,来到夜家,可给夜澜姗感动坏了。
婚事立马就要提上日程。
……
发生的这些事,夜澜笙都写信告诉了夜澜倾。
顺带着说要腊月初十举行婚礼,问问能不能回来。
夜澜倾一手举着信,一手拉着要自己跑的安安,一下就因为着急上了火。
这家庭绝对不能嫁啊,四姐糊涂,那夏冬至现在看着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面前,迟早得出事。
问题是他没工作啊。
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养的时间久了,心理肯定会出现问题。
会变得敏感多疑,这些都是潜在的家暴因素,憋屈久了家暴真有可能的。
潜在大炸弹还是那个婆婆,肯定是她们两口子之间的最大绊脚石。
“你别动了,再动呼你屁屁了啊。”
夜澜倾把一心要自己走的安安,再次拽了回来,耐心已经耗尽。
烦躁的怒吼道。
随着安安越来越大,她的脾气和嗓门也越来越大,他聋,你们晓得吧,孩子是聋的,小声他听不见。
“窝探探,探探嘛,啊~~方太窝,方太窝……”
安安挣扎着让妈妈放开他,其实还不太会走,走两步就摔倒了,因为地面是红砖的,她一般都不让他自己走。
一会就弄脏了衣服,夜澜倾都想给安安穿个雨衣雨裤,真的是欲哭无泪,这孩子太难带了。
“你看什么看,那玩意摸上就烧出血了,烫的,你知道不。”
封北一进大门就听到媳妇的咆哮声,便知道儿子又惹人家了。
没办法,教他,他也听不懂,而且还十分犟。
挨打也是活该。
“不嘛,不嘛,窝就摸摸,摸摸,就探探。”
安安小嘴一扁,就地坐下,就要开嚎,被夜澜倾提溜着脖领子就给提溜卧室里了。
其实小家伙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就是把卫生纸扔烟囱上,会冒烟,还会着火,这可让他惦记的呦,得空就偷纸塞棉裤口袋里,时不时就要摸摸烟囱。
封北进屋就看到她在撕纸尿裤一看就是要挨揍。
“算了,我来收拾他。”
“哇哇——叭叭叭,哇哇——”
安安再被妈妈撕纸尿裤时,没哭,一脸倔强,看到爸爸,知道自己得救了,才开始嚎。
“别哭了,不打你了,哭什么,看到你就烦。”
“窝不烦,安安爱你。”安安没见爸爸救他,自己爬起来,站在床上,小胳膊还够不到妈妈脖子,只能抱到腰,就趴在腰上,说着我爱你。
小奶音略带哭腔的说着,还不忘往妈妈怀里拱。
夜澜倾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了好了。”
“澜倾,我准备去京都一趟,回来能有假期,到时你愿意回家,还是出去溜达,我陪你。”
封北见母子俩和好了,这才走上前,轻柔的说道。
闻言,夜澜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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