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一边吃一边说,突然就很兴奋。

    封北脸色微沉,她到底在外面作啥样,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估计,应该会把所有错都归咎到美智子身上吧。

    “随你。”

    夜澜倾看出男人神色不愉,知道他还有所顾忌,也敛了笑。

    “我知道你不满我的做法,我跟你说,他们不会查到的。天高皇帝远的,也没看到过我的正脸,怎么可能找到嘛。”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做法,会害了很多人的命,裴邵宁的亲生母亲,她何其无辜。”

    封北话落,刚刚还很温馨的氛围,突然急转直下,仿佛突然到了零度。

    夜澜倾抬眸看向男人,见他脸色黑沉的可怕。

    脑袋一下短路,裴邵宁的母亲?

    她要说与她何干,会不会把男人气死。

    见她眼底迷茫,封北就知道,她根本就没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别的不说那个女人,至少还护过他。

    即便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儿子,也没揭穿。

    “你有这想法就不对,不管她是谁,她都跟你不是一路人,再说我也不认识,肯定不会往她身上联系的。”

    “你把她的宅子炸了,相原已经看到你了。”

    “我那不戴口罩了嘛。”

    气氛越来越紧张。

    “你怎么想的那么简单,戴口罩是掩耳盗铃,你开口说话了,知道你是华夏人,你觉得相原会不会把你跟美智子想成是一伙的,你把樱花国搞得鸡飞狗跳,查无可查,事情总得有个人来承担,你觉得最后会是谁来承担。”

    美智子承担是小,他怕到时候把事情赖到华夏,即便真如她所说,临时不会有找茬的资本,但日后呢,早晚是麻烦。

    如果是裴邵宁没有来,发生这些事情那倒无所谓,不知道是谁做的,可裴邵宁回来,是两国打过招呼的。

    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即便不是华夏做的,那也是,就像老话说的,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那我不管,已经做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真出事,让他们把我交出去吧,爱咋咋地。”

    夜澜倾把筷子重重扣在桌上,抬脚走了。

    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又去看了看吕艳丽。

    见她食物还有,便又随便找了个地方蒙头睡了一觉。

    从樱花国码头到维多利亚港湾,历时五天。

    这五天里,夜澜倾没涉足生活区,就是这段时间,她发现就突然的给儿子戒了奶。

    她很想儿子,但不想见男人,讨厌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讨厌他不停的指责。

    为了不吵起来,她选择远离。

    下船这天是凌晨四点多。

    她是等卸货工人吃早饭的工夫,偷偷溜下了船。

    灯火通明的维多利亚港,有着前世的雏形,现在的港没有后世的大,而且码头也简陋。

    夜澜倾吸了吸冻僵的鼻子,朝着马路上走去。

    空间中。

    这几天,封北已经快疯了,这么多天没见到她,他很担心。

    “妈妈不见~”

    安安第n次找夜澜倾,哭的小鼻头通红,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的,还有泪花花在里头打转。

    “妈妈等你吃饭就回来了,你吃饭,妈妈嗖一下就来了。”

    “没来。”安安已经不相信爸爸的话,每天不是睡觉醒来就来了,就是吃饭就来了。

    封北看着儿子可怜的眼神,心一揪一揪的疼。

    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不该把话说的那么重。

    空间太大,他也试图一直往前走,但抱着儿子走几个小时,都不见任何物体,只得又花几个小时回来。

    也尝试骑着自行车往前走,还是同样的情况。

    夜澜倾以最快的速度,去找警署,办理了身份证,居住证。

    用时一小时,但身份证需要一周后取,她说要去银行换钱,人家又给开了一个临时证明。

    说的都是英文,这她很在行,她还看到,不会说英文的人去办理,人家爱答不理的。

    去丰汇银行,换了几块金子,手上才有了些钱。

    当然办理身份证时,她用了点钞能力,给出去几个金戒指,不然得话没有亲戚介绍,很难给办理的。

    夜澜倾换到了钱,找了家酒店,这才把封北和孩子放出来。

    她想问问,要不要把那个女人也放出来,她怕一直在里头,她会疯。

    封北本来在哄孩子,猝不及防就换了个地方,而且他还穿着家居服。

    “妈妈~呜哇——哇哇——”

    小安安率先看到了那抹心心念念的人影,顿时哭的撕心裂肺,伸着两个小胳膊,就要挣脱爸爸,去找妈妈。

    “哇哇——”

    “来来,我抱抱,小男子汉,哭什么,别哭了,不然我还藏起来。”

    小家伙到了妈妈怀里,霎时止住了哭,会听话了,小嘴扁着,憋的一抽一抽的,脸贴脸的抱着夜澜倾的脖子。

    用自己最简单的方式,表达着对妈妈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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