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花见封北也要出去,便跳下炕拉住了封北的手臂。

    也是这个时候,夜澜倾闯了进来。

    “松开——”夜澜倾进屋就看到那个傻子正拽着她男人的手臂,顿时气急。

    “哎哎——我说你谁啊,咋的还硬闯俺们家啊。”

    吴秀就披着尼龙袋子,出去开个门,已经被雨淋了个透心凉,她打开门都没看清谁,这人就挤了进来。

    “娘,是俺嫂子的妹妹。”

    夏至正好打开外屋的灯他小声提醒道。

    封北看到媳妇,立马挣脱掉自己被束缚的手臂,急切走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

    “倾倾——天呐,你咋来的,啊?谁跟你来的老天爷。”

    夜澜姗出来就看到妹妹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屋子中央,背影冷傲而坚韧。

    她和封北同时上前,见她裤腿微湿,反倒是身上并没湿多少。

    不禁有些疑惑。

    “我不来,她就要做坏事了。”

    夜澜倾冷笑,开始她还很愤怒,进来后,看到夏六花那蠢蠢的眼神,又突然觉得剧情实在是扯淡。

    这要是被算计成了,那封北岂不是成了全球最傻的男主?不,应该是最蠢的男主,她甚至有个冲动在这一刻想要告诉封北他一直被剧情牵着鼻子走。

    “啊?”

    夜澜姗闻言看向在西屋门口的夏六花。

    吴秀一脸疑惑:“花,你咋在你二哥屋里?”

    “我。我,我怕打雷。”

    夏六花将刚才回答夏至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但眼神闪烁不定,不敢抬头看人,一看就心虚的要命。

    “怕打雷你去我妹夫屋里干啥?”夜澜姗反应也不慢,想到一个可能,忙激动上前:“你可真……不要脸。”

    她咬牙切齿道,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膈应人,还很恶心,一个她当成小女孩的小姑子,竟然半夜想上她妹夫的炕。

    封北虽然不知道媳妇为什么半夜出现在这里,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知道他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来了。

    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嚷嚷什么?你才不要脸,俺六花在自个家还不能溜达了,谁让你们住这里,赶紧滚滚滚,别在俺家。”

    吴秀也没想到,自家这个丫头竟然起了这个心思,幸好没发生什么,那男的虽然长得挺好,但人家是她家冬至的连襟,这层关系在这里,要是真发生点什么,那可真就不要脸了。

    夏冬至在屋里没出来,但也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他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谁愿意在你家,真是有意思,我男人可不是草船,你家闺女有贱可别往他这发,不然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夜澜倾看到吴秀那张刻薄的嘴脸就想起刚来时刘婆子那副模样,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无非就差个眼睛大小,心眼子多少的问题。

    吴秀心眼子比刘婆子多,眼珠子一转悠就是算计。

    “什么意思?赶紧滚吧,好心收留你们还成我们的错了。”

    “我可真谢谢你,你儿子要不偷拿羊头往家送,能有这么多事?这么大岁数了,养了几个这样的儿女,不觉得丢脸?”

    夜澜倾也是气狠了,本就不爱动弹,还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情让她做,可不就什么都往外说。

    夜澜姗闻言,瞳孔猛然收缩。

    “什么羊头?”

    夜澜倾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不去看四姐,现在在气头上,谁也别惹她。

    “走了,看什么热闹。”

    她没好气的朝男人吼道。

    两口子走出门,没见夜澜姗出来,她又对着四姐说道:“走啊,在这里干嘛?不怕人家一家子给你扒了皮?”

    夜澜姗没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屋,谁也没听到屋里两口子说了啥,但她很快就拿着衣裳出来了。

    脸色不是很好看,跟在妹妹身后连把伞都没打,就踏进了雨帘里。

    三人出了夏家门就看到停在雨里那辆充满爆发力的汽车,封北内心毫无波澜,很是平静。

    就知道她不能委屈自己,还好她有交通工具,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澜倾本以为要跟四姐解释一番,但没想到她出奇的安静。

    “上车。”

    “这是谁的车?”

    夜澜姗这才回过神,愕然问道。

    “我的,京都给的,上车吧。”

    副驾驶上的封北眼神微闪,看来他得给媳妇弄个车牌了。

    夜澜姗很是兴奋的上了车,刚刚那个集失落失望悲伤于一体的人好像不是她。

    “这车真大呀。”

    “真好,你这军官当得也太值了,你跟妹夫岂不是要有两辆车?”

    “我可没有这个待遇。”封北哑然失笑。

    “奥奥,小妹你这回可真发达了。”

    夜澜姗趴在座椅上,笑容很是谄媚。

    “后座有毛巾擦擦吧。”夜澜倾说罢启动了车。

    “天呐,你,你,你开车?”

    夜澜姗像是看到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震惊的嗓子都破了音。

    “嗯,坐好。”

    车子驶离夏家门口,朝着村外驶去。

    回家路上,夜澜姗都在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吵得夜澜倾脑瓜子嗡嗡作响。

    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家属院,毕竟是现代的产物,回去沿着她来时轧出来的轮胎印,速度比来时快了两倍不止。

    车灯远远的照在家门口,夜澜倾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是爸。”封北率先惊呼出声,他情绪一向伪装的很好,很少这么失态。

    车还没停稳,就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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