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语气欢快,笑若烟花的说道。
封北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微闪:“嗯,可算是醒过来了,那你也休息吧,马上就到,到了会喊你。”
不是现在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心里默默的想。
“你饿么?我给你拿点吃的,衣服也都湿了,别再感冒了。”
她爸状态转好,她心也跟着落到了实处,心情自然顺畅不少。
说话的语气都是轻松欢快的。
“不饿,你别饿着就行。”封北扬了扬唇角,很是宠溺的说道。
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夜澜倾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台烟,大城市确实比海威要繁华一点,最起码进入市里,马路两侧的房子里有灯光。
这边雨比海威小一点,马路上并没有积水。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阳莱中心医院门口。
夜澜倾看着窗外的医院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门口两侧破旧的青砖门柱,上边挂着一块白色的木板,中规中矩的黑字,再上边龙飞凤舞。
旁边一行小字,是出入请下车。
也就是说车子不让进,借着里头昏黄的路灯可以看到,院子里一个圆形花坛,四面是青砖红瓦房,一圈。
“医生说的是这里设施完善吧。”
夜澜倾不确定的问道。
封北也正歪着脑袋,在打量周围,看看车该停哪里。
“是,阳莱中心医院。”
“那走吧,开进去。”
“不让进。”
“那外头也没地停车啊,那么大个院子呢,再说了,紧急病号,不都是争分夺秒。”
这车夜澜倾不打算收起来了,瞅着跟那些军用吉普差不多的车型,就是稍微大那么一点。
她昧着良心的想。
封北无奈只得把车开了进去,看着她活灵活现的样子,也算是松了口气。
刚出发时,状态可真吓人。
夜澜倾去空间给老爸收拾一下,弄出了空间。
“倾倾爸爸不想去。”刚出空间,夜淮就觉外头空气浑浊的厉害,胸口立马上不来气了。
夜澜倾手举吊瓶,当即拒绝道。“不去不好使。”
“爸。”封北拉开车门,准备再次将老丈人抱起来。
遭到老头的严词拒绝。
“背着背着。”
折腾十多分钟,三人才算是进了医院。
这医院虽然瞅着破,进里头跟值班的护士一说,人家立即就挂了个电话,半夜冒雨来了几个医生。
其中有一个年纪非常大,一看就靠谱。
一番检查问诊下来,最后决定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
当夜淮吸上氧的那一刻,他才觉得在闺女那个宝地待着,那就是在一直吸氧。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早上八点,期间空着这一天,就禁止了进食。
下午,封北把丈母娘和二姨子和三姨子接了来。
医院里还是很重视这场手术的,早上就连院长都亲自来看了病人。
这在夜澜倾眼里,感觉他们把她爸当成小白鼠了。
其实她的猜测是对的。
手术很成功,也不知道是医生医术厉害,还是封北的心想事成牛逼,反正老夜同志,上午手术下午就已经能说话了。
医院里住了十天,才彻底出院。
雨是在第夜淮住院第八天才停的,现在整个海威就像是水乡一样,出门恨不得划个船。
厂里因为车间进了水,也停工整顿。
一家子从医院里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有车就是方便,一来一回也就三个小时左右。
几人淌着水进家,刚靠近大门就听到南屋的争吵声。
“姗姗,你给我妈道歉,赶紧的。”夏冬至的声音。
“我凭什么给你妈道歉,你给我爸道歉了吗?要不是你偷羊肉,我爸能差点死了?他动了那么大的手术,你不说去看他一次,你甚至连问都没问,我昨天跟你说了吧,我爸今天出院,病的很严重,你明知道我爸今天出院,你把她们带来干什么?”
两口子的争执声,在街上就能听到。
王翠花抱着睡着的安安,站在南屋那半高的墙外头,听着里头的说话声,胸脯子剧烈起伏不定。
不用拎东西的夜澜倾自然也听到了。
“姗姗一码归一码,我家淹了,临时住不了,他们就来住两天,等家里水下去,就回去,你一个当媳妇的骂我妈一个老太太,是不是不对。”
铛铛铛——
夜澜倾重重拍了拍南屋的门:“怎么就不对了?两口子是相互尊重的,你都不尊重你岳父,我姐凭什么尊重你娘,我们家的地盘,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有能耐你们走啊。”
她无视亲妈那怒气冲冲的眼神,语气很是讽刺的朝着屋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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