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两人已经好一阵子没欢好过了。

    沈鸢以前为了哄谢怀琛开心,在床上伺候得尽心尽力。有没有走心另说,身体倒是早就无比契合。

    现在食髓知味的两人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

    沈鸢刚被放倒在床上,盈盈腰肢被谢怀琛一握,整个人身子都软了。

    谢怀琛不由分说地俯首吻她,急切得像饥渴了许久的狼,要从她口中汲取甘甜。

    呼吸被掠夺。隔着碍事的衣衫都能感觉到炙热的体温,沈鸢脑中一片空白。

    “呜”

    等谢怀琛的唇舌挪向脸颊和脖颈后,她才得以别开头,娇喘连连。

    涣散的目光不经意间从屏风顶望过去,看见窗顶挂着的一副堂堂正正的字。

    上面赫然书着君子三戒。第一戒便是: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看得脑袋空空的沈鸢顿时惊觉这里是神圣的书香之地,丫鬟侍卫还在外面等着自己。

    她无力地按住谢怀琛正在解她衣衫的手,脑袋和双肩都往一侧稍稍挪了挪,想避开他的吮咬。

    声音带着几分娇喘,撩得人心痒:“砚之,不能留痕迹啊,爹会发现的。”

    谢怀琛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烟纱裙被散乱的扔在地上。

    他抬起头俯看沈鸢,离得很近,一双深沉的眸子燃着欲火。

    沈鸢能从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羞涩的容颜,还能看出眸底溢满的怜爱之情,让她有些怔愣。

    谢怀琛再次吻住她的唇,轻轻呢喃,低磁的声音细听竟带着一丝无奈:“好,别怕。”

    这还不够呢,沈鸢继续推着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赶紧颤声提醒:“你轻点好不好,丫鬟还在等我。还有要快点,不能唔”

    谢怀琛将她紧紧按入怀中,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厢房外的竹林依旧清幽别致。偶有微风拂过,竹叶随风摇曳,仿佛跟随那撩人心神的压抑而愉悦的声音在摆动。

    结果就是,既不轻,也不快,痕迹也不浅。

    沈鸢最后有气无力地被谢怀琛揽在怀里,气得用尽力气踹了他一脚。眼睛和脸颊都泛着娇艳的绯红,目光幽怨瞪向他。

    明明一次就够解药性了。

    呵,男人!

    谢怀琛一手抱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嘴角的笑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

    注视着她的眸子宛若春日暖阳下的湖面,温柔得要溺死人。

    沈鸢心道,看吧看吧,这男人马上就要漫不经心地认个错,下次还犯。

    然而结果是,太子殿下直接甩锅,低沉愉悦的声音还含了几分委屈:“阿鸢,明明是你给我留的催情香。”

    还继续凑到她耳边,气息撩得沈鸢缩了缩身子:“你还缠着我不放。”

    沈鸢:“”无言以对。

    她气得紧咬嘴唇,要使劲儿推开他。

    谢怀琛赶紧将炸毛的狐狸抱紧,连连认错:“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会了。”

    沈鸢这才冷哼一声扭开脸。唉,不对,为啥我们都觉得还有下次。

    还没等她认真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谢怀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住她,顺带给她揉着腰。两人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这情况属实离谱,奈何实在是习惯成自然。

    沈鸢甚至舒服地轻哼一声,破罐子破摔地享受起来了。

    于是两人开始在床上聊起正事。

    “阿鸢,你在离开我的那晚下的迷药里,有没有加蚀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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