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身体僵硬,紧抿嘴唇,心酸地纠结起来。

    这姑娘真是越来越会利用资源了。

    想当初在翠云阁的时候就教她要多为自己着想,不要总想着情情爱爱。

    她还真学会了……

    “阿鸢,这些都是小事。只是我以后真的想娶你,你好好考虑这件事。“谢怀琛说得很无奈。

    沈鸢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说得有些漫不经心:“知道啦。”这话你从翠云阁就开始说了。

    谢怀琛心道你知道个啥啊,你这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啥呢。

    暗暗深呼吸,想先推开她,好好说道说道。

    沈鸢手指在她胸口打转,很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我觉得这宅子不错,不用担心有人听到。环境舒适,事后还能舒舒服服洗个澡。不过砚之你待会儿要注意”

    谢怀琛心跳乱了节奏。听着她的话,脑子嗡嗡作响。

    她还开始提要求了。怎么搞得像是我在侍寝。那我到底要不要从了她?

    然而听着听着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最后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

    谢怀琛往香炉一看,果断捏起沈鸢下颚。目光如鹰,咬牙切齿难以置信:“你又用了催情香?”

    沈鸢笑得春风荡漾,手还在他身上作乱:“砚之,我这次用的可是最好的那种。”

    谢怀琛:“”真是在她身上栽了无数次!

    “阿鸢,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谢怀琛神情严肃,只是呼吸炙热紊乱,手还不由自主地将她揽得更紧。

    沈鸢撇了撇嘴角,随口一问:“那我以后可以不用再见你了么?”

    “不行!”谢怀琛想都不用想。

    沈鸢狡黠一笑:“哦”

    心道口是心非的男人。我还不懂你啥意思嘛,要是我翻脸不认人你肯定又要教训我,所以还是得哄啊。

    谢怀琛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又在胡思乱想。说到底她就是没像自己这般动心。

    得了,她现在多学本事是好事,慢慢教吧。

    于是不再多想,抱着她往床榻走去,先把当前的需求解决了再说。

    然后二人颠鸾倒凤大半天,快活似神仙。

    沈鸢沐浴完了后又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继续学习。

    谢怀琛真的,就没见过这么努力的学生。

    最后分别时,谢怀琛的神色比往常更加依依不舍,郑重嘱咐:

    “阿鸢,从现在开始到科举考完放榜,我恐怕都没有时间再陪你。我安排给你的人,你可以随意吩咐。若是需要见我,随时可以来东宫,用我给你的玉佩便能通行。”

    沈鸢知道他定然有大事要忙,乖乖点头。想起爹好像也说过这段时间会很忙。

    哇,那接下来的经营要全靠自己了唉。

    而且等科举结束,她就要参加书院考试。

    谢怀琛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一般,替她拨弄几下耳畔的发丝,目光中尽是鼓励和信任,温声笑道:

    “这些事情你都能做好。遇到麻烦还有你爹和我,别担心。”

    奈何沈鸢听到这话,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垂眸没有看他。

    心里嘀咕着有砚之在,她一点不怕。这男人别的不说,真好用呀。

    想到此,她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丝小人得志的坏笑,有种黄鼠狼偷鸡成功的即视感。

    看得谢怀琛哭笑不得,还不得不接着嘱咐:“上次对付你姨娘和庶弟做得很好,以后也别让人欺负你。”

    “”

    最后沈鸢离开宅子时,收获满满,感叹这趟私会真值。

    回侯府的一路上,她都在脑中整理学习成果,总结处理那一大堆麻烦的思路。

    直到来到侯府门前时,遇到了老熟人裴子延。

    裴子延也刚到侯府附近,正站在门前的一棵大树下。晚霞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仿佛披着一层朦胧的轻纱,恍若隔世。

    一见到沈鸢,脸上温柔含笑,眼中的柔情毫不掩饰。

    他似乎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沈鸢突然眼中有些酸胀,为那些说不出又抛不掉的不堪过往。

    “你你怎么来了。”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他们最好不要再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此刻身体还残留着同谢怀琛在一起的感觉。面对裴子延,浑身不自在。

    然而不出所料,裴子延温柔地倾诉:“阿鸢,我就要去参加科举,想来见你一面,很快就走。”

    沈鸢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说过的话。但是大考当前,她不好反复强调他们再无可能的事实。

    只平静回道:“那你好好考,祝你金榜题名。”

    她脑子里忽然鬼使神差的窜出周清时的身影。他也要去考试,考取功名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穷困潦倒了吧。

    裴子延并没有在意她的神色恍惚,听到她的祝福心情很好,继续浅笑道:“阿鸢,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两年。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说完还欲牵起沈鸢的手。沈鸢惊得立刻躲开。

    这番举动让二人都直皱眉。

    沈鸢忍不住解释一句:“子延,我没有希望,自然不会失望。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但我衷心希望你能高中。”

    裴子延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眼中不再有失望,而是目光坚定:

    “阿鸢。我知道我这两年因为爹娘的原因疏忽了你,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我不会就此放弃。”

    沈鸢神色纠结地摇头,只觉得难办。

    裴子延没有多作纠缠。大事当前,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后便转身离去。

    沈鸢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世事无常。希望他以后一切都好吧。

    她没有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忙着打理刚接手的家产。

    远在镇国寺的乔若安兴许以为这一大摊子生意就够把沈鸢搞得焦头烂额了,暂时没有找更多的麻烦。

    当然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她去私下见义兄孟云谦的时候特意嘱咐,孟惊鸿金榜题名后一定要让乔将军带着他来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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