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颇有耐心头头是道地安慰乔若安:“阿鸢说的有理。你嫁进侯府,就该一切为侯府着想。以后阿鸢出嫁,寒川独当一面后,你也就好了。”
语气特意强调最后一句,让乔若安别动气。侯府以后不还是寒川的。
乔若安知道是这个理,只要有寒川在,一切都会是她的。所谓媳妇熬成婆。
但越想越憋屈。
她神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出嫁多年受夫君冷落,小姑子图的是她娘家势力,婆婆只心疼孙子。
谁曾想过她心里的苦?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眉眼含恨,丝丝哽咽的声音满是哀怒:“我是嫁进侯府,可侯府是怎么待我的?我为侯府操劳多年,如今乔家出事,你们竟这般对我?”
沈念初在一旁直哭着点头。
沈老夫人听了,有那么点心虚。
可沈鸢首当其冲对此不服:“乔姨娘,你们这些年在侯府锦衣玉食,比我和我娘过得好多了,有什么可抱怨的?况且,我拿了掌家权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开销。”
沈鸢觉得自己说的是大实话啊。
这乔姨娘天天怨天尤人,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自己在侯府过得可开心了。多么美滋滋的日子,你咋就不满意呢?
是饭不够香吗,还是衣裳不够漂亮。
你若实在过得不好,早些离开便是。相信爹不会拦着你。你娘家是将军府,又不是离了侯府没靠山。
这世上有的人就是这样想不开。总觉得这不好那不好,全天下都欠了她。
乔若安想反驳沈鸢,还不是因为你回来了才闹出这么多事。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你,老娘早把你杀了。
可这话又不能当着沈知州说。
总之不管乔姨娘有多怨,沈知州也觉得是这个理,侯府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她啊。甚至让她以妾的身份行主母之权多年。
这次沈老夫人没有闹腾,沈侯爷觉得心情甚好:“就这样吧,让阿鸢来掌家。开销用度照以前的惯例来,不会刻意亏待谁。”
于是沈鸢更开心,乔姨娘更怨。
恶性循环。
办好这事的沈鸢心情愉悦地带着书和玉佩往东宫去,心里纳闷砚之为啥这几天都没主动找她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砚之认定侯府和舞弊案有关,对她有意见。
她突然心里开始紧张。
等到了东宫后,不用去前厅,丫鬟径直将她领到书房附近便退下了。
沈鸢停在离书房十数丈远处,犹豫着没有进。
她明白书房不是自己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尤其这里还是东宫。
在侯府里,爹给她随时可以找他的特权。即便如此,她每次去书房附近时都得小心翼翼。
一旦撞见有人和爹密谈,虽然爹不说什么,但对方会对她十分警惕。
如今眼前就是东宫书房,里面必然有重要机密。
砚之真的同意让她直接进这里吗?
聪明绝顶的沈鸢已经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她脑中突然想到会不会有东宫丫鬟故意算计她。
原本该在前厅或者庭院某处等着太子,而今冒然闯入书房禁地,说不定会被问罪。
或者砚之在故意考验她?毕竟顾家后院挖出侯府的东西,怀疑侯府同科举舞弊有关。
她警惕地观察周围,居然看起来一个人也没有。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偶然一声鸟鸣响起,莫名催生出一种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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