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嫁进东宫呢,已经感受到浓浓的敌意。

    谢怀琛将闷闷不乐的沈鸢紧紧抱在怀里,盯着这些赏赐之物,寒眸凛冽。温声安慰:“别怕,你随便挑几样喜欢的,剩下的全都收起来。”

    沈鸢把耳坠子随手一扔,头埋进他怀里,声音愤愤:“我一个都不要,拿走拿走。”

    “好好,都听阿鸢的。把这些全都收走。”谢怀琛心疼,一边温声低哄,一边吩咐人收拾。

    沈鸢看着小厮简单粗暴地将东西迅速往箱子里一扔,顿时又心疼,赶紧挥挥手:“等等,全给我换成银子。”

    小厮为难地看向太子。这可是是皇后和贵妃赏的,总不能全拿去当掉。

    谢怀琛莫名想笑,紧抿了抿唇强忍住:“那几样有问题的我会呈给父皇,没标记的和能抹去标记的都放首饰铺子卖,剩下的我赔给阿鸢银子,好不好?”

    沈鸢原本心中一喜,可想了想还是亏,轻蹙眉心:“那不还是用的咱们自己的银子。”

    太子殿下原本心中颇为欣慰,她已经把他当作利益共同体,会为他的利益打算。

    结果沈鸢下一句便俏皮笑道:“也行吧,总比没有的好。不过砚之啊,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说着伸出五指在面前晃晃。模样十足的机灵。

    “好……我谢谢你。”

    谢怀琛并不在意这点银子,握住她的五爪,神色严肃沉声问道:“阿鸢,以后能不能别吃避子药?”

    看似询问的语气,可漆黑如墨如狼似鹰的眸子紧锁她,仿佛由不得她说不。但细察便会发现眸中隐隐怀着期待之情。

    面对如此郑重的谢怀琛,沈鸢莫名感到有点慌,目光闪躲片刻后,红着脸小声实话实说:“成亲后我就不吃了。”

    谢怀琛:这是默认成亲前还要继续鬼混?

    “可以后会不会还遇到这种事,有人要伤害我的孩子。”沈鸢心有余悸。

    “我不会允许。”谢怀琛说得很愤慨。

    沈鸢没有看他,突然从他怀中退出来,起身走到放东西的箱子旁,对着它狠狠一踹。

    含怒的眉眼透着凌厉之色,声音果决:“我也不会允许。我以后偏要生个孩子,看她们得气成啥样。哼!”

    “咱们可以多生几个,把她们气死。”太子诚心提议。

    这回轮到沈鸢吃瘪,无语地甩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儿给太子。

    最后为了哄她开心,谢怀琛带着人去校场,手把手教她射箭。

    沈鸢练习的时候,拉起弓箭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是把靶子当成谁。

    疯玩许久后,才将人送回侯府。

    不知道是不是谢怀琛做了什么。自此以后,皇后和沈贵妃再没有召沈鸢入宫。赏赐的东西也规规矩矩,毫无差池。

    现在她只等着出嫁,婚期定在来年春天。

    沈鸢偶尔遇到沈念初,对方会来几句嘲讽,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她已经同沈老夫人和爹打过招呼。等她嫁出去后,府里的事务最好继续交给二婶打理。

    她现在照常去书院,每次来只剩下学习。

    自打定下婚事,砚之每次见她时间地点都很随意,再也没来过书院。

    敢情以前全是借口。

    穆婉如起初还会来,但没再和她有过任何口舌之争。只是人家那复杂的眼神明里暗里总带着股嘲讽之意。

    沈鸢心道我很大气,不跟你计较,看都不看她。

    后来穆婉如不再来书院,据砚之说是因为有身孕。皇帝特许六皇子的婚事赶在其他皇兄们成亲之前匆匆办了。当然办得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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