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检测!但是,刚才是王大刚强行把我拖来的,所以,弄得我仪器都没有拿到,我现在就不—检—测!”那沈工发越发地嚣张了。
看着张云如此年轻,他以为他最多就是镇上的一个办事员。
“你确定你不检测?”张云依然是一脸的平淡地问。
“不!我说不检测就不检测!”那沈工发更加嚣张地道。
“好了,那你就不要怪我了!”说罢,张云便摸出了手机拨通了陈明伟的电话:“陈队长吗?麻烦你马上叫一个检测员过来检测一下刚修的这一段桥的材料看合不合格?然后,你叫财务处给这个叫沈工发的监理员结一下账。叫他立即给我滚蛋!”
“哈哈,装!给我装!继续装!就像真的认识我们的陈队长似的。”那沈监理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以往,他见过这个强行命令他“检测”的张云一次,而且是看见他和王大刚在一起。
他就认为张云是王大刚的一个认识的哥们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十多分钟后他便看见陈明伟队长带着一个检测员过来了。
陈明伟一到,便冷冷地对沈工发道:“沈工发,你去财务那里结一下账,马上给我滚蛋!”
沈工发的脑袋“嗡”地一声:“陈队长,你要听这个混蛋的,要想开我?”
“我这里养不起你这尊会检测材料的大佛!你连我们甲方代表的话都敢不听,我不开你开谁?”陈明伟冷冷地一笑道。
“他···他就是张云张镇长?!”沈工发这下傻了!
“陈队长,现在还不能让他走!我估计他一定收了舒光才很多的钱,要不,他的表现不会如此的反常!”
“我没有,我没有···”沈工发心虚地狡辩起来,但是,他狡辩的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陈明伟叫来的检测员一到就用仪器插进已经快干了的水泥中。一会儿结果便出来了:这两天用的水泥,石粉,沙子,尤其是钢条严重不合格!
特别是钢条,完全是废钢条,是用钢丝厂做钢丝的铁渣加上一些石头粉炼制而成。
一根拇指粗的钢条只要一个人稍稍用力就能够轻易地折断!
听见是这个检测结果,陈明伟也是震惊了!
“我的天,这种桥恐怕在‘养护期’就会垮哟!”陈明伟不禁惊呼起来。
“沈工发,现在你说说吧,舒光才拿了多少钱给你,买通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知道就这一节桥的修建要花多少钱吗?如果以后桥垮了,如果正是过桥的高峰期,要有多少人多少车翻进沟里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损失吗?”张云厉声怒问道。
“我说,我说!”沈工发吓得一下瘫坐在地上。
吓瘫在地上的沈工发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说就在前天晚上,突然一个熟人叫他去县城的“富豪大酒店”说他的一个亲戚在三楼的一个大包间等他。
他赶紧把事情安排了一下,开着车便赶往县城的“富豪大酒店”的三楼305号包厢。
结果到了酒楼一看,根本就没有他自己的什么亲戚,却是一个小个子,小脑袋的人笑呵呵地坐在位子上等他。
开始,他感觉得很是奇怪,自己作为“建桥队”的一个小小的监理,无职无权,这帮人找自己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便想退出去。
哪知那个小脑袋、小个子、右边太阳穴上还有一块白色的长方形的疤痕的人竟然突然站起来客客气气地问道:“你就是‘沈监理’吧?来来来,请坐请坐。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交一个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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