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也是唯一拥有不止一位六品丹道宗师坐镇的洲府。
其中有一位宗师,称为灵济丹君,曾广开道场,允许各方炼丹师前来求教。
久而久之,灵济道场也成为了江南十七洲众多炼丹师交流之所。
时常召开各种盛会,譬如二十年一界的丹鼎大会。
郑长老和鬼医虽然同为淮洲人士,但两人一人散修出身,一人是名门正派传承,自己也是世家子弟。
更兼之三观不合,因此在灵济道场求学之时便时常发生摩擦,彼此看不顺眼。
之后鬼医更是在当届丹鼎大会上名次高过了郑长老一名,得到灵济丹君指点,比郑长老先一步突破了五品。
郑长老一直认为鬼医乃是取巧以旁门左道之术胜过他,因此一直心中不服,二人的芥蒂也算是持续百年了。
此刻鬼医的传音有些得意洋洋。
“郑邵光那厮,一直便看不起吾野路子出身,这次非要好好臊臊他不可。“
林寒义闻言也是失笑。
都是一两百岁的人了,这性格却还和孩童一样。
一边宁远鹏虽然有心询问鬼医瘟疫之事,但介于郑长老在场,自然是不好当面询问。
也只好等在一旁。
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几个时辰。
眼见着天都快亮了的时候,郑长老方才从门内走了出来。
宁远鹏连忙上前,瞥了一眼鬼医,方才开口问道:“郑长老,可曾看出什么?”
鬼医嗤笑一声:“他要是能看得出来,还能是这个脸色?”
果不其然,郑长老此刻的脸黑的都和锅底一样。
他也不回答宁远鹏,只是开口道:“本座要再去看看其他病人。”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大亮之后,宁远鹏安排的护卫,才带着脸色更加难看的郑长老回来了。
一进门郑长老就开口喝道。
“姓姜的,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本座整整一夜,也看不出这疫病的来路。”
“你不过比本座早来半日,你能看出来?”
鬼医冷笑道:“原来郑大长老真的看不出来啊,我以为我这野路子能看出来,阁下自然也能一眼看穿呢。”
郑长老脸上挂不住,哼道:“我看不出来又如何?本座不信你真能看出什么。”
“这古怪的瘴气和以往所知的任何疫瘴都截然不同,甚至都无法查验出其属性。”
鬼医嘲笑道:“那是因为你学艺不精。”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瘴气么?”
“你说什么?”郑长老闻言浑身一震:“不是瘴气?姓姜的,你可不要胡言乱语,不是瘴气,怎会有如此病症,又怎会具有传染之力?”
鬼医装模作样的背着手高深莫测道:“你可曾听闻,五浊恶气?”
“五浊恶气?”
听到这四个字,不管是郑长老,还是一边的宁远鹏,都是浑身一震。
一直在一边观察的林寒义,此时敏锐的注意到,宁远鹏脸上虽然同样露出惊讶之色。
但比起郑长老,他似乎并没有那般意外。
“传说中的五浊恶气……是了,原来如此,怪不得。”
郑长老喃喃道。
鬼医也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之前和林寒义所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只要能弄清楚到底是其中哪一浊,吾便有信心,能炼制出应对的丹药来。”
听到此处,宁远鹏身躯一颤,面露喜色。
“果然不愧是鬼医阁下,不过一日的时间,居然就查出了瘟疫的真身,宁某人佩服。”
而郑长老面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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