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策:“?”

    他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问号,怎么可能,他刚刚准备动手,怎么可能就被君璟承发现了?

    更何况税银,他怎么敢碰!

    离谱了吧!

    他立刻摆了摆手:“我没有……”

    连准备劝说君璟承的长平王和王妃都惊呆了。

    长平王克制不住地站了起来,语气充斥着惊讶:“什么税银?怎么和都察院扯上干系了?”

    “咳咳咳,若不是都察院的都御史宋渊大人,卖个面子给王府,写信过来,我还不知道,还请父王过目。”

    君璟承一句话说完,便已经憋红了脸,用力咳嗽了好久,显然是气的不轻。

    长平王立刻接过了宋早露递上来的书信。

    书信是都御史宋渊的亲笔,上写着税银案丢失的来龙去脉。

    君元策劫走税银,欲引诱顾镜黎过去绞杀,让杀手埋伏顾镜黎和宋渊,都察院的人抓住杀手,正巧碰见了长平王府的下人和杀手交易。

    长平王府的下人对罪行供认不讳,并指认了君元策。

    信的最后,宋渊写到:此事,可大可小,望王爷教导好子孙后人,莫要横生事端。

    长平王看完信件,浑身都在颤抖。

    他坐到了椅子上,冷着眼眸说道:“打,打死这个孽障!”

    差一点,整个长平王府就万劫不复了。

    王妃一怔,夺过了长平王手中的信件,看完之后,心惊肉跳,默默后退了一步:“你疯了?你杀永宁县主做什么?劫走税银,引诱宋渊做什么?宋渊是什么人?你惹上他,整个王府都要脱一层皮!”

    君元策懵了:“母亲,儿子没有,儿子只是想和县主开个玩笑,吓一下她,什么税银,什么都察院?儿子怎么敢?!”

    啪!

    王妃抬手便是一巴掌,护甲刮过了君元策的脸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她摇了摇头,站到了长平王的旁边,别过脸去,不看君元策。

    宋早露举起了板子,又重重落了下去。

    啪!

    “啊!”

    君元策尖叫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仰着头说道:“我只是想吓一下永宁县主!我没有夺走税银!我怎么敢……”

    啪!

    第五板子落下的时候,君元策直接昏死了过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屋中的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看着宋早露打完了二十大板。

    王妃才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君元策带下去,她几次回头看向了君璟承,可到最后,只说了一声:“承儿,我和你父王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好些养着,不要伤了身子。”

    君璟承轻轻点了点头,垂眸不再说话。

    君璟承垂着眼眸,那眼中的凉意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方。

    君元策自始至终不承认陷阱和税银的事情,那此事背后主使必然另有其人,只怕是冲着顾镜黎去的!

    那她一个人在顾家,十分危险,只有早日来到他身边,有他照应更安全!

    君璟承捂着唇瓣咳嗽了好几声,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抬眸看向了长平王:“父王,此事,我们王府欠宋渊一个人人情不说,想必永宁县主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儿子想入宫求一道赐婚的圣旨,安抚永宁县主,另外由您开口,褒奖宋渊和都察院,平息众怒。”

    长平王垂着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承儿说的有道理,就照着你说的办。”

    都察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宋渊更是个狠人。

    他们长平王府被抓住了把柄,简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浮舟,一不小心万劫不复,此番确实需要如同君璟承说的这般,褒奖感谢,安抚人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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