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被尚和郡主抓着,直到天亮了才被放回芬兰院,她面色极其差,靠在软榻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回到自己的地盘,她那恼火的心态,才在脸上浮现出来几分。
杏花将炭火烧的旺旺的,她恼怒地替秦小娘打抱不平的说道:“大小姐也太过分了,您掌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怎么能说夺您的权,就夺您的权呢!”
梨花也愤愤不平:“县主明摆着就是跟您过不去,昨夜老爷好不容易来您这儿,偏又被她叫走了!”
秦鸢摁住了梨花的手,冷静了几分,:“少说几句,莫要被别人听见。”
杏花立刻说道:“小娘,昨夜他们传信来,说县主和都御史都掉入了陷阱之中,只怕事情已经成了。您说,我们是不是要透漏给长平王府?”
梨花忍不住吐槽道:“我觉得到时候长平王府肯定要收拾死顾镜黎,她倒是好解决,只是手下人办事太不牢靠,平白连累了老爷!若是被老爷知道,小娘可落不得好啊!”
秦鸢轻轻捋了一下额间垂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垂眸没开口。
杏花弯着腰,眼中透着几分狠辣:“既然事情成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收拾了大小姐再说!”
秦鸢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挥了挥手,杏花秒懂秦小娘的意思,立刻退了出去。
梨花扶着秦鸢走到了一尊神像面前,秦鸢点燃了一炷香,对着神像,虔诚跪拜,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作完妖的顾镜黎倒是一夜好眠!
有君璟承罩着,直到下午,雪停了,她才优哉游哉地溜达进入了都察院。
满院子的人回眸看向了顾镜黎,一双双眼睛,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情绪。
顾镜黎有点懵逼,他们怎么都盯着她看来,她就是日常迟个到,怎么了嘛,没看白芷都被她怼的不敢哔哔了嘛。
难道采幽给她化的妆有问题,琢磨了一下,又不是现代,不存在粉底抹不匀的问题,她脸上不可能长出花来啊!
顾镜黎吃了一口糕点,干脆抓个壮丁问问,倒霉的李贺就被她抓了:“他们是怎么了?”
李贺也不敢和顾镜黎对视,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直接说顾大人的坏话不好吧,但是,但是……
“因为,因为……”
顾镜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支支吾吾地算什么,大声点儿!”
李贺挺直了腰杆,像被教官军训了一样,大声喊道:“因为,外面有传言,昨日的陷阱里面有风暖香!你和大人发生了肌肤之亲!”
“噗!”顾镜黎的糕点差点喷了出来,她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李贺。
这么六的流言,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众人:“?!”
那些还来不及跑的人错愕地回头盯着李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皆是一副佩服的表情,李贺艺高人大胆,什么都敢说。
“啊!”
顾镜黎还来不及解释,门口便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竟然是送猪的巍澜,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顾镜黎,差点叫了出来。
呜呜,他可怜的师叔公,居然被人糟蹋了,这不是白菜被猪拱了嘛!
顾镜黎有一种被小辈看到出丑的羞耻感,整个人都不好了:“额……”
“不是……你听我说……”她刚想解释。
砰!
巍澜丢下猪,红着脸转身就跑,呜呜呜,他的师叔公,他要找师公给她做主啊。
顾镜黎:“……”
这下,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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