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还在路上,顾镜黎便想到了,太后要罚她,陛下下旨要她过门,长平王府肯定觉得为难,必定会想着法子迎合太后,那倒霉的就是顾镜黎。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假装晕过去!

    避免一切麻烦!

    “迎新妇进门!”喜婆高声喊道。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彻长空,烟雾缭绕,喜钱撒了一地,引众人争夺。

    热闹的声音传入皎月楼,君璟承面色苍白地趴在床上,他疲惫的抬眸瞧了一眼外面,又懒洋洋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已经将顾镜黎解救回来了,剩下的,看她的造化了!

    毕竟,在西郊温泉池旁,她对他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他呢,向来记仇!

    再说了,为了求圣旨,他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他也没机会上药,血肉和衣服都黏在了一起,每每呼吸都疼,更别说站起来了。

    疼的他都呕血了!

    宋早露走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县主在王府门口便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君璟承忽然撑了起来。

    臀部的伤口撕裂了些,疼的君璟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个大伯下手忒狠了!

    君璟承不得不慢慢趴了回去,缓解伤痛。

    宋早露回答:“是,属下去宣旨的时候,县主就不行了,是强撑着一口气上了花轿的,可见县主心中担心王爷的处境!”

    这时,床底下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听上去与君璟承极为相似:“王爷,世子本就嫉妒您,不知道准备了多少难关等着县主,县主已经足够可怜了,在顾家被折磨,还要被世子磋磨……”

    “闭嘴!”君璟承冷着声音呵斥了一声,床下的人闭上了嘴巴。

    他不想去么?

    他真的疼!挪动不了那种疼!

    宋早露瞧了一眼君璟承,为难地开口:“世子准备用鸡代替您和县主拜堂,不但如此,还准备了黑狗血,说给县主驱邪用!”

    “呀,这么残忍么?王爷,县主对您一片痴情,您真的忍心么!”

    宋早露为难地瞧了一眼君璟承,说实话他也觉得顾镜黎很惨。

    但是,君璟承应该更惨,他一回来可就喷血了,若不然真的疼得起不来,他应该会自己去拜堂才是!

    床底下悠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县主从小被送走,爹不疼,家人不爱,受尽了欺负,本以为嫁给王爷就有人给她撑腰了,却不想,王爷也放任她被欺负,真是从这个火坑,跳到了另外一个火坑!太可怜!”

    君璟承:“……”

    宋早露连忙说道:“宋寒别说了,王爷身上有疾,世子只是想折磨一下县主,必不会让她受太重的伤,或者死掉的!”

    君璟承不禁想起顾镜黎被绑着跪在雪地里面的模样,柔弱,无助,让人心疼。

    君璟承强忍着伤痛,蹭的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替本王更衣!”

    “王爷!”宋早露伸手扶住了君璟承。

    君璟承踢了一下床边的金丝木脚凳:“滚去和朝阳做任务!”

    “是,属下就不打扰您的洞房花烛夜了!”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想来,宋寒已经顺着暗道离开了。

    宋寒便是君璟承不在家的时候的替身,负责躺在床上装病。

    宋早露有些担心:“王爷,还是算了吧,伤口若是裂开就麻烦了。”

    “本王没事!”

    君璟承拧着眉盯着镜子里面的人,喜服加身,他更显俊朗,一想到他要娶的是顾镜黎,君璟承心口升起了几丝异样,如同春日嫩柳拂过水面一般,难以用语言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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