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次呢?

    顾镜黎心中涌起几丝不安,她推了一下君璟承,压着声音说道:“这个事,只怕没那么顺利!”

    君璟承小声回答:“嗯,白夜堂势力盘踞多年,这白州县的堂主又不轻易见人,你假扮成上头来人,虽然能将人引出来,只怕不会轻易相信我们。”

    二人难得如此平心静气地聊天,顾镜黎想了想说道:“一会儿看我眼神行事!若是听话,拿到证据,我们便杀了他,若是不听话……”

    “不管听不听话,只要见到人,本官便有办法让他开口!”君璟承眼中划过了一道寒光。

    见过子母双魂过后,他心中的愤怒鼓动着,恨不得将所有犯人手刃了。

    时间流逝,天彻底黑了,室内一片寂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砰!

    大门忽然被打开了,干瘦的男人带着几个人立在门口,火把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小屋。

    妇人们惊了一跳,她们捂着肚子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盯着门口的人。

    那干瘦男人面色严肃,倒三角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镜黎。

    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若是君璟承一人,他定然是丝毫不怕,但他不知道顾镜黎的灵力恢复了没有,他怕这些歹人会伤了顾镜黎。

    君璟承沉着眼眸坐了起来啊,手摁住了袖中的飞刀。

    顾镜黎盘膝坐在床上,她整理着衣摆,平静地盯着眼前人,她问:“成了么?”

    顾镜黎气定神闲,不见半分惊慌。

    这白州县白夜堂的堂主,果然如君璟承所言,谨慎的很,每一步都是试探,谁先慌了神,谁就输了!

    男人越发严肃了起来,火光跳跃,映照着那张脸多了几分诡异!

    气氛如拉满的弓,绷紧的弦,处处透着窒息的感觉。

    君璟承隔着帷帽盯着男人,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下一刻便是君璟承的刀下亡魂!

    干瘦男人忽然笑了起来:“请您出来吧,我们堂主要见见您。”

    顾镜黎和君璟承对视了一眼,顾镜黎眨了眨眼睛,看她眼神行事。

    君璟承微微颔首,起身与顾镜黎一起走了出去。

    干瘦男人领着顾镜黎进入了一间茅草屋里面。

    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却铺了地毯,桌椅板凳价值不菲,价格昂贵的银丝炭燃烧着,驱赶了寒凉。

    主位上有个男人盘腿坐着,他年过四十,道人打扮,衣襟中间绣了个八卦图,手中抱着一个佛尘。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狭长平静,他打量了顾镜黎和君璟承,便道:“二位已经表明了身份,何必藏着掖着?他们也真的是瞎了眼,连是男是女都看出来!”

    顾镜黎眉头一挑,哟,刷子上还有两根毛。

    不过,这人不是断指!

    虽然,他身上居然也有顾镜黎的标记,他也曾经尝试过给秦鸢解顾镜黎下的咒。

    但是,没解开,此人最多是断指收下的一个小喽啰!

    砰!

    顾镜黎忽然一脚踹翻了椅子,动作飞快,声音巨响,惊的那道人瞳孔微缩。

    顾镜黎立刻给君璟承使了个眼神,表演个双簧,给他们一个小小的震撼。

    有君璟承在,她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灵力,若是这厮不老实,还要留些灵力对付他!

    顾镜黎缓缓举起手掌,掌心一道蓝色的力量涌动了一下。

    砰!

    君璟承藏在袖子间的手腕翻转,催动内力,一声巨响,那堂主身后的墙壁应声而倒。

    夜里风雪漫天,白雪飞扑在了那堂主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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