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黎回头看向了顾宪筠:“顾大人承认了?”
当年宋家满门不但游街示众,还被流放边关,满门惨死,顾镜黎屡次被害,相比之下,这算是什么?
顾镜黎眼中的笑容,刺痛了顾宪筠的心脏,顾镜黎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他,让他体会当年宋家的遭遇,实在太狠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雪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一步就一定能成功?你把尚和郡主当作棋子!”
顾镜黎却笑眯眯地跟他说道:“我确定啊!我知道顾大人的口才了得,殿试的时候,让先帝都心服口服,您就是靠着这口才,哄了宋岚,又哄了尚和郡主。所以昨夜我和尚和郡主连夜排练了一次,力争让你说不出来话!”
顾宪筠耳朵里面轰鸣着,他张了张嘴巴:“黎儿,你以为真的是我一个人么?你太年轻了!你永远查不到真相!”
顾镜黎眼神玩味,像是看待笼子里面的猎物一般,她说:“要什么真相,知道敌人是谁,一个一个的杀过去!全杀了就好了。”
顾宪筠倒吸了一口凉气,顾镜黎笑的有些邪性诡异,明明那张脸和宋岚有七八分像,一个是春风细雨润物细无声,一个是杀伐果断血染三尺墙。
顾宪筠浑身不自觉颤抖了起来,突然喊道:“当初拿着证物去举报,是你外祖父让我做的,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顾镜黎垂眸盯着顾宪筠,薄唇勾起了一个弧度:“顾大人,到了都察院,好好交代,若不然,千百种的刑法,你未必受得起!”
青铜大门落下,隔断了顾宪筠的惊恐与撕心裂肺。
天上下起了大雪,狂风张牙舞爪,似要撕破这天地。
顾家门口,程家的仆人陆陆续续地将东西搬上了马车。
秦鸢跪在地上,抱住了银杏的腿:“不行,你们不能走!你们怎么能丢下顾家!”
对于秦鸢来说,这才是巨大的打击,顾宪筠突然入狱,尚和郡主和离,要搬走家中一切的东西。
她好像看到了顾家正在轰然倒塌。
若只是她一个人,她一点都不怕,无所谓,可她的儿子即将科举,顾宪筠变成罪臣,必定会影响顾庭峰的!
银杏厌烦地推开了秦鸢,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恭喜秦小娘,很快,你就能真正当上正妻了!”
秦鸢疯狂摇头:“不,郡主,您再想想办法吧,您和顾大人多年的感情了,您不能走。”
她当什么正妻?她要当的是顾家的当家主母,不是罪臣的正妻!这个正妻要来有何用!
秦鸢眼瞧着梧桐苑的东西全部被搬上了马车,长长的车队准备离开,她扑了过去,挡在了马车前面:“郡主,您若是真的要离开,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她不信!
她不信尚和郡主真的敢杀了她!
尚和郡主坐在马车里面,冷声说道:“跨过去!”
骏马高高扬起了蹄子,惊的秦鸢出了一身冷汗。
“啊!”秦鸢尖叫了一声,她到底不想死,连滚带爬的摔入了雪地之中。
银杏骂道:“呸,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郡主的马车!即便杀你了,也如碾死蝼蚁!”
秦鸢匍匐在雪地上,瞧着马车渐行渐远,雪花覆盖无声,将顾家的全都盖在了雪下方。
它的落幕和崛起一样快!
秦鸢抹了一把眼泪,不行,她不能放弃,还有若兮,若兮一定有办法。
秦鸢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东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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