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顾镜黎抱拳回答,她想了想说:“陛下,还是请太傅一同教导,太傅教导他们为人,立世之道,臣负责约束他们,两相呼应,方为上册!”
她一个人教太累了,得拽着李太傅和她一起。
“准了。”诚惠帝想也不想答应了,对李太傅说道:“李卿,朕找了顾提司辅佐你,你可不许再推辞了。”
“诶,是。”李太傅只能应了。
从御书房出来,李太傅同情地看了一眼顾镜黎:“顾提司,啊不,顾太傅,多多保重!除了太子难以教导,还有一人,也十分顽劣,不听课,不交课业,不背书,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偷偷看话本子,老夫心有余,力不足,还要顾太傅多的费心。”
“谁呀?”顾镜黎问。
李太傅意味深长地看着顾镜黎:“正是瑞王胞弟,长平王世子。”
顾镜黎:“……”
李太傅叹气:“一母同胞,一个聪明绝顶,无师自通,一个愚笨至极,朽木不可雕。”
顾镜黎在风中凌乱了,靠!
此时,君元策正在佛堂撒泼打滚:“娘,你说陛下怎么想的,让顾镜黎去做太傅!我不去上学了!说什么都不去了!”
“陛下让她做太傅,说明她有真材实料!哭什么哭!收拾一下,明日接着去,这些日子,次次倒数,你哥哥五岁学会的策论,你都快十七了都学不会!”长平王妃恨铁不成钢。
君元策呈大字形躺在了地上:“你看,君璟承学富五车,但是命短呀,这就像是花园里面的花开的正是鲜艳时,采花的人必定采最漂亮的一朵。”
长平王妃听着君元策的诡辩,面色一沉:“强词夺理!读书习字,修身养性,是为了你自己好。”
君元策滚了一圈,趴在地上:“我不去,母亲天天吃斋念佛,老的更快,还不如梅小娘年轻漂亮!”
这话算是戳到了长平王妃的肺管子了,长平王妃破防了,指着君元策:“你!逆子!”
见长平王妃要发飙,君元策站了起来,扭头就跑。
顾镜黎一脚跨入了文墨轩问:“王爷呢?”
“在床上休息,要传晚膳么?”采幽问。
“嗯,传。”
顾镜黎伸手拨开堆幔,君璟承侧着身子,背对着顾镜黎躺在床上,脸颊如白玉,顾镜黎忍不住摸了摸:“今日吃药了么?”
君璟承没回答,将头捂在被子里面:“听说你要入御书院教书?”
“嗯。怎么了?”顾镜黎坐在床上,将君璟承的头发一圈一圈缠在了手指上。
君璟承叹气,幽怨地开口:“除夕将至,你又将我一人丢在府中,到底是公务重要,还是我重要。”
顾镜黎哈哈一笑,俯身在君璟承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当然是你最重要。”
“不信。”君璟承扭头不看顾镜黎:“我白日去都察院当值,夜里才回来,你却不回家!”
顾镜黎双手将他圈在怀中,像是哄孩子一般:“今日又做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君璟承:“……”
“走吃饭去,边吃边聊!”
“不吃了,早上吃的药现在还在胃里面呢。”君璟承想,果然是当饭吃!
顾镜黎知道他心中呕着气,便柔声哄道:“乖,你若不吃饭,我可要吃你了。”
“好啊,姐姐快来吃我吧~”君璟承忽然一笑,长臂要搂顾镜黎的腰肢。
顾镜黎撩完就跑,一步退到了床幔外,她掩面偷笑:“咳,你身上有伤,不宜剧烈运动!”
君璟承:“……”
“真不吃?”顾镜黎说:“那算了。”
“吃!扶我一把。”君璟承从床幔中伸出了手。
顾镜黎将他扶起来,昏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透着几分不痛快。
顾镜黎说:“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入宫正好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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