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黎走到了江临风画的画前面:“赵家,肯定和江临风有关系。”

    “啊?为什么?”巍澜一脸茫然。

    宋渊说:“赵广生说的不对,他既说是买来的,又说忘记了,又说是个瘦弱的书生,前后矛盾了。”

    “对,这幅画,画的是陆长风,即便走投无路,江临风可以再画,怎么可能将‘陆长风’给卖了。”

    “啊?”巍澜一脸震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知州府档案室。”顾镜黎说。

    宋渊点头:“六月飞雪乃是冤情,厉鬼报复,亦有可能遇到不公,江临风失踪,种种迹象,应该都和当初赵广生的父亲当知州有关。”

    巍澜摸了摸下巴:“有道理,不过,为什么今年才闹起来?赵大人都退下来了。”

    “正因为疑点重重,才要查!”顾镜黎抬手在巍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们去一趟知州府,你看好陆长风。”

    “啊?师叔公,现在鹤州百姓对你的印象不好,你进入知州府真的进得去么?万一被人赶出来怎么办?”巍澜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

    顾镜黎:“……”

    她抬手一个暴栗:“笨,蠢,我们不能偷偷进去么?”

    顾宪筠真是恶心,让顾镜黎在鹤州寸步难行,不过,这样,就想拦住她?做梦!

    顾镜黎和宋渊一起跃上了房顶,在风雪之中,往知州府而去。

    巍澜坐在猩红的书房里面,守着陆长风苦思冥想,将顾镜黎和宋渊的话在心头不断咀嚼。

    忽然,他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啊!我明白了!”

    呼~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海螺的声音,紧接着,几道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晃动了一下,巍澜瞳孔一缩,大白天的,这厉鬼也敢现身?

    他一跃而起,打开门冲了出去:“谁!”

    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白雪在疾风中哀嚎。

    巍澜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回头看去。

    一回头,陆长风果然不见了,只剩下后窗大开,风雪倒灌了进来。

    巍澜脸上血色尽退。

    完了!

    彻底完了!

    此刻,顾镜黎和宋渊已经摸到了知州府案卷室里面了。

    这儿,已经许久没人来过了,二人一进去,便激起灰尘漫天,顾镜黎呛的不断用手煽动着灰尘:“这也太呛了吧。”

    屋子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上全是档案,多如牛毛。

    顾镜黎摊手,问道:“从什么地方开始看?”

    “从三年前,鹤州开始六月飞雪,往前看。”宋渊说。

    顾镜黎相信宋渊在这些事情上的直觉,二人循着案卷日期,往前看。

    啪嗒!

    忽然,一个被蜘蛛丝包裹的案卷从架子上滚了下来。

    顾镜黎捡起来一看,标签上写着:鹤州衙役秦家灭门惨案。

    顾镜黎翻看了一下日期上写着三十年前。

    时间太久,只怕与这次要查的事情没关系,顾镜黎便将案卷给放了回去。

    所有的案卷已经落满了灰尘。

    顾镜黎说:“难道顾宪筠来的这半年没有案卷?”

    “灾情严重,案不案子都不重要了。”宋渊翻看着标签,找到了三年前的案子。

    一共十七卷。

    “一起看吧。”顾镜黎说。

    二人将案卷展开。

    都是些,偷盗抢劫,杀人放火的,证据确凿。

    顾镜黎翻看到第八个案卷时候,标签上写着:魏江氏毒婆婆案。

    她看了一眼说道:“来看看,这个这个有意思。”

    “什么?”宋渊问。

    “凶手魏江氏,原姓江,是魏家的童养媳,及笄与魏家子成婚,不足一年,魏家子病故,和婆婆魏李氏,相依为命,在镇上靠着做针线活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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