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为墙,如乱葬岗自聚怨气,顾镜黎的道观,又能坚持多久?
“是,大人英明。”老鼠退出去时,看了一眼阴影里面的秦鸢,他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秦鸢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通红着双眼盯着顾宪筠:“我忍不了了,程若瑶就是个疯子,再被她折磨下去,我没死先疯了。”
顾宪筠心里头正烦着,问道:“顾镜黎是什么本事,你难道不知道?”
“正因如此,毅王将程若瑶托付给顾镜黎照顾,顾镜黎虽然凶横,但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程若瑶,若是我们找机会绑走程若瑶,借机挑拨毅王和顾镜黎的关系,借刀杀人!”秦鸢的眼底满是阴霾,她要程若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宪筠眼前一亮,眼底的阴霾散了几分:“是了,只要小心,避开顾镜黎和宋渊。”
“程若瑶贪玩,难免有落单的时候!”秦鸢眼底多了几丝狠辣,她要把程若瑶关到窑子里面,程若瑶敢骂她是娼妓。
那她就让程若瑶去做个最低贱的娼妓,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钱多,陈光出来。”顾宪筠喊道。
两个男人从安格走了出来,皆是身强体壮,身上带着煞气,看起来杀孽很重。
秦鸢都被这股强硬的杀意震慑的头皮发麻。
钱多抱拳说道:“主人唤我们来,有何吩咐?”
“替我绑一个人。”顾宪筠说。
“绑谁?”
“毅王的孙女程若瑶。”顾宪筠眼底掀起冷意,这一刻,哪还有什么父子情谊,只剩下了满腔的恨意和怒意。
秦鸢有些担忧问道:“他们二人可行么?”
二人有些不服气,顾宪筠却嘱咐道:“要避开顾镜黎,她乃是都察院提司,鞭子用的好,道行高深,大牛就是被她拖死的,你二人不可对她出手,等程若瑶落单的时候,才能出手,明白么?”
“是!”钱多领了命令,和陈光一起退了出去。
这几日,程若瑶像是和顾宪筠对着干,她的粥棚里面,全都是大鱼大肉。
顾宪筠那粥棚的白粥无人问津,显得十分可怜。
她穿着一身绯红的劲装,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不要急,大家都有,我娘尚和郡主说了,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吃饱!”
程若瑶的粥棚人满为患,顾宪筠的粥棚就没有人。
粥棚里面新请的几个布粥的人,蹙眉说道:“无语,免费施粥这活儿,居然也有人抢。”
“谁知道呢。”
顾镜黎知道,程若瑶救灾是一方面,给顾宪筠添堵才是她最大的乐趣。
顾镜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程若瑶:“你说,尚和郡主要成婚,真的么?”
程若瑶噗嗤一声笑了:“大姐姐,这话你也相信啊?我那是说来气顾宪筠的,我娘要独自美丽,才不嫁人。”
顾镜黎:“……”
“若瑶啊,你在边关学坏了,变狡猾了。”
程若瑶伸手揽着顾镜黎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当然啦,人总会长大嘛,可不能再让大姐姐用一支十文钱的毛笔,骗我一百两银子了!”
顾镜黎低头扶额,咳嗽了一声:“姐姐那是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顾镜黎突然发觉有人盯着她,她敏锐地瞧向了城门口。
两个脑袋飞快地收了回去。
那二人虽然穿的是一身布衣,但看得出来孔武有力,武功极高。
陈光捂着心口,说:“那两个女子,哪一个是毅王的孙女?”
“不知道啊,毅王孙女年纪小,才十四五岁,武功不高,我想应该是那白衣女子。”同伴钱多回答。
“啊?”陈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白衣飘飘的顾镜黎:“你确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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