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黎有些惊讶:“这上面画的是你诶,此事与你有关,又说得此画者,可动荡大兴,你就不好奇么?”
君璟承看起来兴致确实不太高,将《清秋江月图》一卷说道:“反正图在你手中,无所谓,随缘吧。”
顾镜黎想,不愧是失了欲的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这时,外面传来了宋早露的声音:“王爷,王妃,老王爷和老王妃派人同传,曲水流觞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位过去用膳。”
君璟承:“嗯,知道了。”
他将顾镜黎从地上拉起来:“曲水流觞啊?”
顾镜黎一脸无辜:“我随口一说!”
二人穿了衣裳,一起出门。
才出门时,那八哥便飞了过来,扑向顾镜黎。
君璟承眼眸微凉,瞥了它一眼,它吓的够呛,只敢立在廊上。
它披着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激动地歪着头盯着顾镜黎:“王妃贵安,王妃贵安。”
顾镜黎伸手弹了一下八哥的脑袋:“采幽倒是喜欢你,都胖了一圈儿。毛都光滑了。”
豆豆似乎非常不爱听旁人说它胖了,喙动了动,嘀咕着:“哪有!”
君璟承哼哼一笑:“少吃点,这么肥,别叫什么猛禽盯上,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他声音越到后面压得越是低,给豆豆吓得够呛,嗖的一声飞回了鸟笼里面,用喙叼着笼子门,砰的一声关上,羽毛都被夹掉了好几根。
它瑟瑟发抖地喊道:“姐姐救命,姐姐救命!杀鸟了!”
这举动引得顾镜黎开怀大笑:“傻鸟!”
君璟承和顾镜黎一起出了院门,它还在笼子里面皮,大喊道:“黎儿,我好想你~”
“好阿承,好夫君,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顾镜黎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好在君璟承及时扶住了顾镜黎。
淦,她要毒死这只破鸟!
越来越皮了!
君璟承回眸瞧了一眼豆豆,豆豆用喙叼住了笼子,闭上了眼睛,不看君璟承,只要它看不见,就没有威胁!
咻!
忽地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打在了笼子上。
嘭~
笼子四分五裂,豆豆一时不察,摔在了地上:“啊!”
君璟承冷着眸瞧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豆豆吓得瑟瑟发抖,脑袋不停地点,像个人磕头一般:“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顾镜黎拽住君璟承的衣襟,额头抵在他的心口上,羞愤欲死,阴沟里翻船了属于是!
“烤了吧。”君璟承说。
豆豆吓坏了:“小的有用,小的有用,小的知道一个秘密!”
与此同时,众人已经入席了。
桌子中间的假山换成了冰雕,屋内摆着冰块,驱散了酷暑的热意。
顾镜黎和君璟承姗姗来迟:“拜见父王,母妃。”
“来了,家宴不必多礼,快坐下!”
话虽如此,满座姬妾儿女却已经站了起来,对着顾镜黎和君璟承跪拜:“拜见瑞王,瑞王妃。”
“长兄,长嫂。”君元策的目光暧昧不明地在二人身上打量,显然沉浸在他自己谱写的故事里面,无法自拔。
“都免礼吧。”君璟承带着顾镜黎入了坐。
管家喊道:“开宴!”
顾镜黎打量着那一群莺莺燕燕,又有三个小娘怀孕了。
刚嫁过来时怀孕的小娘已经生了,三个月大的孩儿在乳母怀中睡得香。
有几个年纪小的庶弟庶妹,觉得好玩儿,围绕着桌子不停地跑,吵闹的很。
长平王瞧了一眼那几个孩子:“用餐时,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几个孩子吓坏了,连忙躲到各自生母的怀中,不敢说话。
顾镜黎压着声音对君璟承说道:“你爹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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