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王一怔,他以为陆长风跟他开玩笑,小小的荷包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他笑着接了过来,打开荷包捞了一把,竟然在荷包里面捞到了沉甸甸的金银。
顾镜黎说:“外祖父,这是储物的法器,陆长风说,说不定还真的有。”
陆长风握住了毅王的手臂:“给将士们买衣服穿,卖肉吃。”
那难以下咽的饼子一直哽在陆长风的心头,他绞尽脑汁的搞钱,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吃上肉。
那一刻,漫天的黄沙,似乎也成了飘零的花瓣,寒冷的秋风不再凛冽。
每个人的如芒在背,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震撼,震撼的血液信马由缰,震撼的手脚发麻。
陆长风啊,平日里面多么不着调的一个人,陆家只会吃喝拉撒的纨绔。
却背着所有人,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冒着生命危险盗空了霍北泷的仓库,只为了给北疆二十万将士吃上肉。
毅王红了眼眶说道:“你这孩子,这是何苦呢!”
陆长风笑了:“圣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或许,陆长风的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形容的也不对。
可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国在前,家在后,马蹄山河,血洗城池,还哪儿来的家?
所以边境的将士要吃饱,要穿暖,要过好。
君元策说:“我再也不说你写不好策论了!”
陆长风用实际行动,交了一份完美的策论。
毅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孩子,好好养伤,本王收下了,整个边境的百姓,都会记住你!”
“不用记住我。”陆长风笑了笑:“记住大兴,我们每一个人都深爱这片土地,感激将士们的付出!”
“好,好,我们记住了!”毅王说道。
君璟承抬手撩帘,出去了,他看着仰着小脸,好奇地往里面看的程若瑶说道:“有你的书信。”
程若瑶眨巴着眼睛,惊讶地说道:“我的,我在北荣又没有朋友,怎么会有我的信?”
君璟承从袖间抽出了一份信递给了程若瑶。
程若瑶一怔:“不会是霍北彦吧?”
君璟承沉默没有回答,程若瑶说道:“那我不要,我都说了,他拿走了他的东西,我们以后再无瓜葛。”
君璟承一听,作势要将信纸丢掉:“那本王丢了。”
“诶。”程若瑶立刻上前,一把夺过了信纸,她摸着信纸里面有两个硬物,她笑着说道:“我看看是什么?”
信纸拆开,除了信,还有一对金色的耳坠,不知名的宝石打磨的,在夜色之下,闪烁着光芒,格外好看,很适合程若瑶的审美。
她侧着头将耳坠对着阳光看着,光芒刺眼。
旁边的女子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公子送的?”
程若瑶脸颊绯红,轻轻点了点头:“嗯。”
顾镜黎站在车辕上,瞧着那个女子有点眼熟问道:“你是?”
“王妃娘娘不记得我了?”张娇娇上前一步说道:“去年多亏王妃出手相救,不然我就要在后院里面蹉跎一生了。”
顾镜黎有些惊讶:“你是陈娇娇?”
陈娇娇是陈太傅的嫡长女,生母早亡,去年被陈太傅指给了姜赫的长子做妾,是顾镜黎救了她,将她送回北疆外祖父家的。
那时候,陈娇娇手脚无力,微微压着肩膀,每次见她,她都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柔弱无可倚的模样。
可如今,她打直了脊梁,脸上带着大方自信的笑容,与当年判若两人。
妙都的风水有毒,叫人香消玉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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