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竟有人拿着当做证据，来定她的罪，滑稽。
顾镜黎突然笑了起来。
诚惠帝冷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脸笑。”
顾镜黎说：“陛下不觉得好笑么？用话本子这个方式，未免过于拙劣了，我怎么能确保话本子一定会进入永康宫。”
姜贵妃直接忽略顾镜黎的反问，冷声说道：“太后虽然下了口谕，要警告你一番，可对你动手的是赵有才，太后娘娘心地善良，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君璟承眼眸微微一冷，眼中酝酿着风暴，顾镜黎伸手摁住了君璟承的手，博弈，得让对方把底牌都亮出来！
面对姜贵妃的疾言厉色，顾镜黎丝毫没有惧怕，说道：“说来说去，不过你们的猜测，证据呢？”
“你别急着否认。”姜贵妃说道。
顾镜黎见屋子里面跪了一地的人，姜贵妃看来要审这些人，顾镜黎心里头觉得好笑，在都察院的人面前审人，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过，她没说话，她要看姜贵妃怎么审。
她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位份较低的妃子说道：“书，是不是在长平王世子手中买的？”
那两个妃子点头如同捣蒜一般：“是，是，陛下饶命，贵妃娘娘饶命，臣妾真的不知道。”
姜贵妃又看向了两妃子的贴身侍女，问道：“何人指示你们将书藏于献给太后的礼物之中，送入永康宫的？”
两个丫鬟脸色惨白正要回答，顾镜黎却突然开口：“且慢。”
姜贵妃见顾镜黎出声阻止，她沉声说道：“瑞王妃你现在是嫌疑犯！”
“嫌疑犯也有提出质疑的权利。”顾镜黎不急不缓地开口。
她抬头看向了诚惠帝问道：“陛下，若是在宫中用玄学害人，应该如何？”
诚惠帝手指一点一点收紧：“若是害人，其罪当诛。”
顾镜黎点了点头，抽出了两张符箓说道：“陛下，此符，名叫做真言符，只要将符箓贴在人的背上，中了符箓者，只能说真话，若是说假话，便会当场被雷电劈的魂飞魄散！”
两个侍女一听，面色骤然惨白，嘴唇蠕动着，眼底写满了惊恐。
顾镜黎偏着头说道：“谁先一试？”
那侍女连忙往后一缩，顾镜黎说：“闪电穿过灵魂那一刻会很疼，等疼够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就会魂飞魄散，若是说真话，就不会有问题。”
顾镜黎眼神冰冷，声音透着寒意，听的那侍女浑身发抖。
姜贵妃呵斥道：“瑞王妃！你这是恐吓！”
下一刻，那侍女一头磕在了地上：“陛下，奴婢有罪，奴婢说谎了，不是瑞王妃指示奴婢放的，是美人，是赵美人让奴婢放的！”
被指认的赵美人浑身一颤：“我，陛下，臣妾没有，臣妾……”
“赵美人，我有真言符。”顾镜黎两手指夹着符箓挥动了一下。
赵美人脸色一白，浑身一颤，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显然，她刚才也说谎了。
姜贵妃握着手绢的手指慕然收紧，没用的废物。
顾镜黎摊手：“陛下，臣和世子是被冤枉的。”
君元策方才被赵美人和侍女指认，吓得呆若木鸡。
眼下顾镜黎扳回一局，他也立刻活了过来，说道：“陛下，臣都说了，臣卖书，就挣点零花钱，大家看个热闹！绝对没有诅咒皇祖母！陛下，您怎么就不信？”
顾镜黎心里想，诚惠帝哪儿是不相信，诚惠帝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气，没找到打压顾镜黎的机会。
这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可这话本里面蕴含的诅咒，又如何解释！”诚惠帝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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