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放下茶杯,呵斥了一声:“什么不好了?本官好的很!”

    “太子,太子殿下来了!”小厮哆哆嗦嗦地说道。

    砰!

    陈若若手中的茶杯落地,眼底多了几分恐慌:“爹,完了,一定是太子找过来了,怎么办?”

    陈太傅冷声说道:“慌什么,太子来,就一定是为了江家的事情?没准是因为朝堂上缺人,要给老夫安排职位!”

    陈太傅抬头挺胸,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马车停在了陈府门口,都察院众人随车撵而来。

    浩浩荡荡,逼迫的旁人都不敢多停留。

    陈太傅携家眷跪在了雪地之中:“臣,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臣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寒舍?太傅谦虚了。”顾镜黎轻笑了一声。

    她纤细地手指拨开了帘子,甚至都没有下马车来,只露出双眸透过缝隙,冷冷地看着陈太傅。

    陈太傅冷了一下:“太子妃这是何意?”

    “抓起来。”顾镜黎薄唇轻启。

    李贺跟杜阳带着人,将陈太傅与其嫡次子陈琦摁在了许多。

    “啊!”陈家的家眷吓坏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陈太傅心里头一惊,他的脸被摁在了雪中,他挣扎了喊道:“太子妃,您这是何意,臣乃是太傅……”

    “陈太傅勾结歹人放印子钱,骗取他人财产,并且骗自己儿媳妇签下欠条,拿了钱财,将人赶出家门,谋财害命,其罪当诛。”

    陈太傅在顾镜黎冰冷的言语之中,惊的浑身颤抖:“太子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证据呢?”

    这时,江语然掀了车帘出去,双眸颤抖着盯着陈琦和陈太傅。

    陈琦一看到江语然便破口大骂:“贱人,毒妇!你敢害我!我死了,你又有什么好下场!你敢诬陷我!”

    陈太傅也大声喊道:“太子妃,这是污蔑!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背着我们陈家勾三搭四,还欠了大笔外债,我们陈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她驱逐。”

    “不守妇道”的帽子,凭借着陈太傅的两张嘴皮子,扣在了江语然的头上。

    江语然捂着脸,后退了半步:“我,没有,我没有!”

    陈琦也喊道:“太子妃,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商人奸诈歹毒,我们也是被骗了的!她在江南时候,早就与与人苟合,珠胎暗结,不知廉耻……”

    “掌嘴。”顾镜黎手腕撑着额角,眼底铺满了冷意。

    杜阳一听,一巴掌扇在了陈琦的脸上。

    “噗。”陈琦喷出了一口鲜血,牙齿跟着滚在了地上。

    他眼眸颤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顾镜黎,嘴唇蠕动的时候,鲜血跟着滚了出来,

    陈太傅高声喊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当年先帝钦点我指点陛下,我是帝师!”

    陈太傅觉得,江语然一定是偶然遇到顾镜黎,胡说了一通,顾镜黎醒了,才找上门来的。

    顾镜黎薄唇勾了起来:“帝师?你也配?”

    “太子妃,你欺人太甚,凡事讲究证据,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女人几句话就对当朝的官员动手!”

    李贺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了陈太傅的脑门上:“闭嘴,放印子钱的,把太子妃当做江语然的亲人给抓了起来,若非太子营救及时,太子妃差点被害死,放印子钱的歹人已经交代了,人赃并获!”

    陈太傅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镜黎,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

    就在这时候,晨曦策马而来:“殿下,招供出来的官员,已经全部缉拿到了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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