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霏坐在角落里面,双眼盯着外面的大雪,这些日子,她大概是被君文州折磨怕了,眼神有些呆。
润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对太后说道:“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太后今日心情不错,正在给君文州梳理头发。
“太子妃死了,太子失踪了。”润嬷嬷一字一句地说道。
君文州和苏夕霏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苏夕霏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她拍着手说道:“好啊,死了,终于死了,太好了,都死了!都死了,我的儿子就是太子了,太好了,哈哈哈,该我的,别人都抢不走,哈哈哈。”
“闭嘴。”润嬷嬷呵斥了一声。
太后却将君文州摁在了凳子上,对润嬷嬷说道:“管她做什么?一个疯子罢了。”
君文州瞳孔微缩,神色变化无常。
太后对他说道:“你乖乖在这等着,母后去看看陛下,他伤心过度,母后也要去陪陪他。”
“好。”
太后在润嬷嬷地搀扶下走了出去,润嬷嬷小声地说道:“发生这种事情,姜大人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到鹤州去,娘娘,我们要抓紧时间,趁着君璟承……”
“急什么,陛下现在悲伤过度,哪有时间想这些?想办法让君璟承永远回不来。”
“是。”
“顾镜黎确定死了么?”太后又问。
润嬷嬷点头:“确定死了,朔日教那边传来消息,她中了千斤坠,从悬崖上掉到端河了。”
“端河水急,顾镜黎啊,命不好。”太后抬起袖子遮住了脸颊。
袖子再放下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然被泪水打湿了。
她红着眼睛走到了庆和殿:“陛下啊。”
诚惠帝最终还是被从凤溪宫赶了出来,他坐在长案后方,双手撑着额头,眼睛猩红。
听到声音,他起身说道:“儿臣拜见母后。”
“快起来,快起来,承儿呢?派人去找了么?”太后红了眼眶,死死抓住了诚惠帝的衣服:“哀家的承儿呢。”
这一刻,她真像是个疼爱孩子的祖母。
“母后,您不要太伤心,已经派人去找了。”
太后紧紧拽着皇帝的手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两个孩子找回来!”
“是,儿子知道。”诚惠帝太阳穴突突直跳。
太后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当年,顾镜黎出生,宋家老爷子病死,满门抄斩,如今太子册封……哎。”
诚惠帝瞳孔微缩,眼睛流露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光芒,怀疑就如同一颗种子,一旦种在了心里头,就会在心中扎根发芽。
太后拍了拍诚惠帝的手说道:“皇帝,哀家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中。”
话虽然如此,怎么能真的半点不怀疑。
顾镜黎死了,君璟承失踪了的消息,原本朝廷是镇压下去了的,可不知道哪儿走漏了风声,整个妙都百姓,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夜里,小巷子里面燃起了烛火,漫天的纸钱,随着雪花飞舞,呜咽的哭声响彻大街小巷。
一匹马,穿街而过,马蹄扬起白雪,黑色的斗篷被风鼓动,在风中肆意地翻滚着,纸钱被疾风带动发出了呼啦啦的响声。
马儿一出西门,便被人拦住了。
萧鹤川骑在马车,盯着宋萧泽:“去哪儿?”
宋萧泽眼底泪痕未干,猩红一片:“去找朔日教报仇。”
少年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风割裂了一样。
“就凭你一人?”萧鹤川薄唇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你告诉我,你怎么报仇?”
宋萧泽觉得萧鹤川的笑容太刺眼了,少年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只见平日里面的恩师,也没有好气:“我自有我的办法,不劳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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