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川?小姐要找个叫静川的人?”清木立马进入状态,一副沉思的模样。
陆若汐点头,“叫兄弟们尽快找到此人,并查清他的关系网,不要打草惊蛇。”
“好!”清木抱拳退下。
陆若汐转身去了肖美琳和玉书所在的院子。
她把裴如意安排在据点里休养,由肖美琳和玉书共同照顾。
她刚走进院门,就听到肖美琳激动的声音,“如意,你醒了?”
玉书听到声音,急匆匆的端着热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好看到陆若汐。
玉书亲昵的凑了上来,“小姐,你忙完了?这么大的院子,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她们都不知道这是七杀阁的据点,还以为是陆若汐“抢”来的。
陆若汐屈指轻弹他的额头,“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问题,快进去看看如意姐。”
裴如意的脸色好多了,不再是时断时续的呼吸。
她看到陆若汐走进来,嘴角扯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肖美琳连忙倒了点温水上去。
裴如意顺从的靠在肖美琳身上,喝着喝着,泪水一串串的融入茶杯里,呜呜咽咽低低沉沉的哭泣了起来。
肖美琳放下茶杯,两人抱头痛哭。
一旁的玉书也红着眼睛跟着抹泪,还低声哭诉,“他们怎么能这样折磨人?呜呜呜都不成人样了。小姐,你不要嫁,我也不嫁,别人家都是坏人。呜呜呜”
陆若汐哭笑不得,对上肖美琳和裴如意错愕的眼神,讪笑着拉住玉书出了房门。
“玉书乖!世上的好人比坏人多。”陆若汐看到玉书哭诉,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不想因为一段不幸的婚姻,就吓得孩子恐婚,这可不行。
玉书抽泣得肩膀一颤一颤的,还夹杂着浓浓个的鼻音,“可是,可是,裴小姐差点死了。呜呜呜我不要”
陆若汐本就不擅长于安慰人,听到玉书孩子气的哭诉,也只有默默的陪坐在一旁,静静的倾听周围的声音。
她想到彭若明在崇明城经营了十几年,身后有皇帝的支持,还有那位主公的支持,轻易斗不倒的。
可是,让他一命呜呼呢?
她不多的良善告知她,不能拿一城的百姓当赌注。
可是,她不举刀,彭若明就不会放过他们。
而在男尊女卑的皇权社会,她想取代彭若明掌控一城将士,显然是难上加难。
不如,找裴清商量一下。
以裴家在军中的名声,好像比她更容易取得士兵们的拥护。
陆若汐看着已经情绪稳定的玉书,“你去告诉老夫人和大伯母,说如意姐被带出来了,让他们放心。切记,要小声!”
玉书点头,利索的出了院子。
陆若汐和肖美琳吩咐了一声,走到大街上,只停顿了一下,就找到了裴清他们的落脚点。
这已经是裴清他们换过的第三个客栈。
“还真是狡兔三窟呀!”
陆若汐纵身飞上屋顶,翻窗进去,就对上三双眼睛。
裴海轻笑一声,“没想到弟妹有这种喜好。”
老二当即起身,“夫人请坐!需要我们出去吗?”
陆若汐摇头,就靠窗站立,扫了眼清冷的男人,看向裴海。
“我长话短说,一,裴如意我带出来了。”
“什么?”
裴清和裴海同时站起来,一脸震惊。
“怎么带出来的?”老二很是好奇陆若汐能在老六和彭府一百多个侍卫的守卫下,不声不响的带出一个人。
陆若汐摆摆手,并不回答,“二,彭若明既是皇帝十几年前就插在裴家军里的棋子,也是主公的人。
三,他将要对裴家人动手,引出裴清并截杀,再拿到你们的铁骑。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看能否先把他的兵权夺过来?”
三人还没消化完这几点,就看到陆若汐在把玩一块兵符,兵符被她抛得忽高忽低,银白的玉色在清晨的阳光里是那么的刺眼。
老二看到陆若汐不以为意的样子,赶紧提醒,“姑奶奶,别把兵符砸坏了。”
陆若汐闻言,抛得更高了些,“不过是彭若明的兵符,又不是我的。如果我人手足够,我就不会来跟你们分享这些了。磨叽!”
对于裴家两兄弟的沉默,陆若汐有点怀疑他们是怎么当将军的,一点都不果断。
显然,他们都听出了陆若汐的鄙夷。
裴海苦笑,“弟妹,我们如果接手彭若明的兵力,就证实了我裴家造反,那”
他没说的是,裴家的百年清誉即将毁于一旦,背上千古骂名。
陆若汐怎么会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她看向裴清,“你也这样认为吧?”
看他眉头紧蹙的样子,陆若汐轻笑一声,“我知道了!只希望以后的路,你不要拖我后腿就成。”
他们顾忌太多,而陆若汐孤身一人,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俗话说:快刀斩乱麻!直拳打死马。
什么家族荣誉,什么狗屁名声,什么礼教,陆若汐嗤之以鼻,“哼!会比命重要吗?”
就算是不能接手兵权,也要从彭若明身上剐下一块肉,如意姐的罪不能白受。
刚好,彭若明也是皇帝的狗腿子,狠狠的打击他,也能为被皇帝逼死的父亲出一点点气。
等陆若汐回到流放队伍居住的小院,裴清三人还没回过神,屋内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没想到,皇帝早就在裴家军里安插了棋子,早就不信任裴家了。
可悲可叹!
裴海重重的叹息一声,“如果能接手崇明城一万兵力,占据崇明城,我们将面临朝廷的包围和百姓的唾骂。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裴清也跟着叹息,“是呀!刚刚把北辽赶出去,国库空虚,再兴战乱,真正的民不聊生,实在不是我们所愿意的。”
将军征战本就为了国内百姓安宁、安定,他们都不忍心保护了百来年的老百姓因为他们的私心又陷入战乱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老二重重的拉开椅子,瓮声瓮气的说:“我去宰了彭若明。”
裴清呵斥,“没脑子!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不得鲁莽!”
老二气愤的坐下,不多久又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夫人在干嘛?”
他觉得夫人不会无的放矢,肯定不只是鲁莽的抢过兵符,接手兵力那么简单,或许,她在谋划什么。
想到这里,老二不等裴清答应,直接出了窗。
裴清指着老二的身影嗤笑,“大哥你看看,这人的心都被她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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