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被烫的受不了,见白元年动作,也咬咬牙跳了下去。

    崖底很深,这么摔下去,角度不对的话和摔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白元年只能尽力腾出一只手护着无邪的后脑。

    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彭”的一声,只觉一阵耳鸣,水花四溅。

    “咳咳!”白元年浮出水面,发现无邪已经晕过去了,只能将人放到岸边。

    老痒和里头一个叫凉师爷的人命大,浮出来后还清醒着。哆哆嗦嗦的就往岸边靠。

    白元年没说话,那两人也没敢出声,悄悄点上篝火,挤在一起拧衣服。

    白元年也脱下衣服抖了抖,身上的纹身已经褪了,干干净净,仿佛没出现过。

    老痒狐疑地往白元年眼角处瞥了一眼,还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眼花。

    无邪躺了一会,眉头开始皱起来,做噩梦般挣扎。

    白元年赶忙拍了拍无邪的脸:“无邪?”

    见没反应,又去掐人中,许是使的劲太大了,无邪咳了两声就醒过来,捂着嘴:“好痛!”

    白元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无邪揉了揉人中处,眼神迷茫,刚刚做梦怎么梦到海底墓了,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元年见无邪浑浑噩噩的,又伸手拍了拍无邪的脸。

    无邪摇摇头,彻底清醒过来,看了一圈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老痒抢过凉师爷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把信号枪,指了指后面。

    这个鹅卵石滩很小,后面又是一段悬崖,老痒对着悬崖开了一枪,信号弹将里头的情景照显出来。

    悬崖下面仿佛一个天然大洞穴,里面一片挨着一片,密密麻麻全是棺材,叠起来好几层,足足有上千只,极为震撼。

    凉师爷走到两人边上,开始卖弄学识:“依我看,这应当是处高坡苗人洞葬洞,解放前这个地方有不少少数民族,他们的丧葬习俗就是这样的。”

    “看那儿。”白元年指了指最底下,在信号弹光线熄灭的一瞬间,几人看清,那里是一个凹进去的坑。

    老痒出声提示:“那地方就是我出来的地方,坑下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墓室。”

    到达那块地方得爬到崖底,但是这么高的地方,几人装备也丢的差不多,徒手爬下去可能性不大。

    无邪和白元年往悬崖处走了走,白元年打灯一看:“可以下去,这地方看着高,其实能落脚的地方不少。”

    无邪观察一番,认同地点点头。

    讨论间,老痒突然大喊一声:“别跑!”

    转头一看,原来是凉师爷趁白元年和无邪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想要溜掉。

    白元年眼神一凛,手臂猛挥出,斩魄刀刀光一闪,擦过凉师爷的发丝稳稳地钉在他的脚前面。

    凉师爷看着还在微微颤动的刀刃,欲哭无泪地求饶:“别动手!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无邪放下心,这人是泰叔那边的,万一放出去又得多一名敌人,留在自家还能牵制一下对面。

    几人重新回到篝火旁,白元年抽回刀收起来,坐一边听着几人交谈。

    凉师爷哆嗦着蹲在篝火旁,哭丧着脸:“三位小哥,在下只是一知识分子,身子孱弱,手无缚鸡之力,跟着泰叔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无邪笑了一声,在凉师爷绝望的眼神中开口:“不行!”

    “有言道是君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无邪打断:“行了行了,我们都是畜生,别啰哩巴嗦的了,老实跟着我们吧,我想你也不乐意试试白哥的刀有多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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