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东西一直没停,紧赶着众人。
又爬了一段路,几人已经到极限了,无邪的脸上毫无血色,凉师爷更是哆哆嗦嗦地攀在柱子上,抱着无邪说等他一会。
见无邪实在没力气,白元年只能拿出刀,拖延一阵子。
底下那东西已经窜了上来,脸上贴着极为写实的怪异面具,似乎一点都不怕,迎着刀直往上爬。
白元年挥了几下,每一刀下去都有几个人面猴跌落,不过这地方不好使力,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突然,底下的老痒突然叫了一声:“躲开!”
白元年眼疾手快,将无邪拽开,一声枪响,无邪刚刚待的地方擦过一枚子弹。
接着,老痒疯魔般开枪,一时间子弹乱飞。
白元年也顾不上人面猴了,只能尽力护住无邪。
无邪一边躲一边骂,不过那些东西倒是很忌讳这些子弹,在白元年将最后一个冲上来的一只猴子封喉后,周围空了一大片。
往下一看,老痒周围围了一大片。
老痒在下面惨兮兮的挣扎的时候,一旁瘫在枝桠上半死不活的凉师爷突然拉住白元年:“包里有信号弹。”
白元年将刀放好,掏出信号弹,另一只手捂住无邪的眼睛:“别看,伤眼睛。”
说完,对着岩壁就是一枪。信号弹闪电般打在岩壁上,又弹回柱子,反复几下,突然在猴群中炸亮,极高的温度一下子让猴群乱窜起来。
白元年又连射几发,终于听不见动静了。
老痒捂着眼睛爬上来,眼睛又红又肿,狂流泪水,开口想骂无邪,见拿着信号枪的是白元年,又闭上了嘴。
“这招还挺管用,下面这猴子都烧死了还是跑了?”
白元年摇摇头:“大概暂时退下去了,说不定还会再上来。”
说完,又将背包垫在枝桠上,对着无邪说:“先休息一会,有事叫你。”
其他几人也累的不行,靠着树枝就休息起来。
无邪睡了几十分钟,突然被白元年拽起来,吓得一哆嗦。
转头一看,刚刚自己待的地方已经摔下来一具尸体,卡在枝桠之间,身体不自然扭曲,眼睛突出,浑身是血。
老痒和凉师爷被砸了个正着,也被砸醒了。
老痒面目狰狞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被砸到的腿,才用火把去照掉下来的东西。
“我草!是那龟儿泰叔,这老家伙原来一直在我们前面!”
无邪拨弄了了会瘫软的尸体,又抬头往上看了看,暗自叫苦,这惨状没个百来米可摔不成这样。
凉师爷也察觉出状况,哆嗦着问老痒:“这位痒哥,你实话告诉我们,这上头到底还有多远。”
老痒转头看了看几人,想了半天:“我也不确定,但是上次我在这儿估摸着得爬了一天。”
闻言,无邪和凉师爷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老痒挠挠头,又去翻泰叔的包:“那堆怪猴子指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呆,得马上往上爬,坚持一会,也就是这么一段距离,就当观光旅游了。”
白元年看无邪咬着牙,敲着发胀的小腿,开口提议:“休息会再上去吧,不必赶那几分钟,那东西上来了我可以挡一阵子,再不济也有信号枪。”
凉师爷和无邪立马感激地看了白元年一眼。
老痒叹了口气,也坐一边休息去了。
又休息一会,几人将泰叔背包里的手电打开,把尸体扔下去,接着往上爬。
最开始枝桠不密不疏,几人爬着刚刚好,不过越往上枝桠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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