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宁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现场,她戴着口罩和手套,对老人进行初步检查。老人身体上没有外伤,她想到高卓的提醒后,让助手帮忙将老人后背的衣服剪开。当她拿着放大镜在老人背部心脏的位置发现一个小孔时,她意识到这个案子可能又是“幽灵杀手”所为。
沈怡宁将情况向高卓作了汇报,“为了确认具体情况,我要将尸体带回局里进一步检查。”
高卓点了点头,命人封锁了现场,确保不会被破坏,通知了痕检过来之后,他和伍维雄则趁着这个时间去查看了监控。
监控室里,高卓和伍维雄盯着屏幕,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然而,他们只在单元门的监控中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低着头,脸被帽沿和口罩完全遮挡。其他监控并没有拍到她,这让他们感到不解,这个女人是如何离开的呢?
就在他们陷入沉思的时候,沈怡宁打来电话。“高队,通过扫描,老人心脏有出血点,胸腔有大量积血。由于老人没有亲属,我想找局长办手续,准备对老人进行解剖。”
高卓思索了片刻,说道:“好,你去办手续吧。我们这边再继续找找线索。”挂断电话后,高卓的心情更加沉重。这个“幽灵杀手”竟然是个女人是他没想到的,以她的作案手段,这个女人的能力超乎寻常。
高卓和伍维雄再次来到张大爷家,询问侯大爷的情况。张大爷看到他们再次来访,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警察同志,老侯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张大爷紧张的问道。
高卓尽量温和地说道:“大爷,我们现在也在调查中。您能跟我们说说侯大爷的情况吗?”
张大爷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老侯这个人是有些怪,一把年纪了也没结过婚。但是人还是好相处的,除了不怎么爱说话,平时也没见他发过脾气。就是喜欢下棋,不过也就是和我们几个老伙计一起玩。”
伍维雄问题:“那最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有没有陌生人来找他?”
张大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最近他是没怎么出门。但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有时候腿疼就好几天才出来。他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一个人怪可怜的。”说到这里,张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
高卓安慰道:“大爷,您别难过。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张大爷擦了擦眼角,努力回忆着。“哦,对了。有一次我在楼下碰到老侯,他好像在和一个人打电话,脸色不太好。我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
高卓眼睛一亮,问道:“您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张大爷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高卓将这个线索记录下来,决定回去调查一下侯大爷的通话记录。
“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老侯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怪难受的。”张大爷抓着高卓的胳膊问道。
高卓和伍维雄对视了一眼,他扶着张大爷坐下,然后缓和着语气说道:“大爷,您别激动,您先听我说,这个事情有点严重。侯大爷已经去世了,但是这个事情还不能往外宣扬,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调查,您能帮我们保密吗?”
张大爷呆愣地看着高卓,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了半晌,才颤抖着说:“你是说,老侯被害了?”
高卓点了点头,安慰道:“大爷,您别太激动,注意身体。我们一定尽快查明真相,如果有什么事情您想起来了,还麻烦您联系我们。”
张大爷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伤心地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就孤老头子一个人,能得罪什么人?可怜的老侯啊!”
高卓又安慰张大爷几句,直到张大爷的老伴儿回来,高卓又叮嘱了大娘几句才离开。他们走的时候,张大爷眼泪还没有停止,大娘还有些不知所措。
离开张大爷的家,高卓和伍维雄来到电讯公司。经过一番协调,他们终于拿到了侯大爷的通话记录。记录上显示,那个和侯大爷通话的号码已经关机,电讯公司查过之后,登记身份是个叫李一雄的男人。
就在他们回到车里,正准备返回警局的时候,高卓手里侯大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隔着证物袋看向手机屏幕。显示是陌生号码,但在看清号码的一瞬间,高卓为之一震,是那个登记叫李一雄的电话号。
高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高警官,还没找到我吗?”电话那头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仍旧是经过变声处理。
高卓紧紧握住手机,说道:“你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又是轻笑一声:“高警官,别着急。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再联系你,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在这之前我不会再出手,如果明天八点之前你能找到我,那我愿意束手就擒。”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高卓脸色十分难看,仿佛被人连抽了十几个嘴巴的感觉。
伍维雄那边也狠狠的砸了几下方向盘,“实在是太嚣张了。”接着一连串的脏话飚出了口。
回到警局,高卓召开了紧急会议。他将目前掌握的线索进行了梳理和分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幽灵杀手’。”高卓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的身份和行踪。”
队员们纷纷点头,但是对于凶手是个女人,还是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我们先从监控入手,扩大搜索范围。找出这个女人进入小区之前和离开小区之后的行踪。明俊,你对那个号码的登记人李一雄进行调查,看他是否有参与犯案的可能。”高卓继续说道。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高卓的安排开始工作。江明俊负责调查李一雄,其他人负责查看监控。
江明俊很快查到了李一雄的资料,此人就是个农民工,而且他的名下有一个正在使用的号码。经过对这个号段的调查,江明俊查到这个号码是一个网店卖的,联系店主他提供了一个买家的信息。当江明俊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来到高卓的办公室,将调查到的资料交给高卓,高卓看着资料上的名字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明俊问道:“周建邦?”
江明俊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周建邦。买家信息是经过实名认证的,而且侯大爷是死于周建邦之前。”后面的猜测他没有说出来,他很不愿意相信他的同事里,会有人跟“幽灵杀人”是一伙的。
高卓沉默着,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调查监控的队员查到那个神秘女人在小区大门口出现过,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摄像头没有再拍到过她。伍维雄带人到那附近走访,临街的一些商铺安装摄像头的他们也都查过,没有女人的影像,她就像一个幽灵,让人难以捉摸。
伍维雄看着周围的环境,思索着一切可能。如果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徒步离开的?他将想法电话汇报给高卓,高卓赞成他的分析,让他调查当天进出小区的车辆。
就在他们苦苦追查的时候,一个新的线索出现了。一名居民向警方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个居民说,他在案发当晚看到一个可疑的车辆停在小区前的绿化带旁。这辆车停的地方很突兀,占用了行车道,所以他当时就多留意了一下。虽然车牌记不太清了,只有后两位,但是,颜色和型号他还记得。
伍维雄立刻对这个线索进行了调查,通过交通监控系统,找到了这辆可疑车辆的行驶轨迹。不是居民没记清车牌,而是车牌的前面被人刻意遮挡了。这辆车最终消失在一个偏僻的路段,没有了踪迹。
伍维雄带人来到那片区域,这里岔路较多,范围也大,摄像头还稀少,给调查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经过一夜的搜索,终于在河边的一片杂草堆旁找到了那辆车。车门没有锁,伍维雄立刻汇报。高卓让痕检人员前往现场勘察,并让江明俊对车牌号进行调查。
高卓坐在办公室里,跟姬睿渊讨论着案情。姬睿渊看着资料,说道:“高卓,以这个‘幽灵杀手’的手段来看,我总觉得那辆车被这么轻易找到,很可能是她故意留下的。”
高卓思索着他的话,说:“她设置了这么多的烟雾弹,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今晚八点之前,我们还不能将她找出来,那就很被动了。”
姬睿渊刚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江明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神情看起来有些沮丧,这让高卓有了不好的预感。
将资料递给高卓,江明俊语气低沉地说:“高队,车辆已经查出来了,是周建邦的车。”
高卓接资料的手一顿,他看向姬睿渊,露出一抹苦笑。姬睿渊也紧紧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乌鸦嘴,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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