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你们万事小心。”阿哲说完,手在虚空中一划,那空气像是被他撕裂了一样,直接开了一道口子。
一旁的阿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玄幻一幕。
林夕月已经从那裂开的缝隙中走了出去。
转身见阿离还在发呆,她刚想说什么,阿离就感觉身上有一股力道,直接将他从缝隙里送了出来。
然后那道凭空出现的裂缝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林夕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早上十点多钟。
看来他们进去幻境的时间和外面的流速不一样。
阿离终于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和林夕月现在正坐在街边的一条长椅上。
而他们的车则停在路边不远处。
林夕月直接起身站了起来,她的身体还有一些僵硬感。
虽然外界的时间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他们在幻境里面的时间却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比如现在肚子里面传来的饥饿感,绝对不是半小时就会感受到的。
一旁的阿离也感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林夕月直接往一旁的面馆走去。
进到店里,林夕月点了两碗牛肉面又加了两个鸡蛋,阿离倒是不嫌弃,直接坐在对面也点了两碗。
老板很快就将面端了上来。
两个人没有说话,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吃完这些东西,阿离才觉得自己饥饿感消失了一些,整个人也有了一些力气。
那种几天没有吃饭的饥饿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他刚才进面馆时,走路都是打飘的。
“夕月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阿离吃饱喝足问道。
“去找那个幕后之人。”林夕月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截发黑的骨钉。
阿离看了一眼,就想到阿哲从自己头颅中拔出来的样子,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他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林夕月握着那骨钉感应了一番,然后指了一个方向,直接对阿离道,“上车,我给你指路。”
阿里闻言立刻上车,然后按照林夕月指引的方向开车。
副座上的林夕月闭着眼睛,一路上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却可以非常明确的指出每一条分岔路该往哪里走。
终于车子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面停了下来。
林夕月睁开了眼睛。
“就是这里了。”
巷子里面一个破落的院子里,一个黑衣女人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她身上穿着黑袍,整个脸都被罩在黑袍里面,看不清模样,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如同翻涌着浪潮极为恐怖。
噗嗤——
黑衣女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愤恨的开口,“可恶,竟然切断了我的连接……都镇压你这么多年了,还不安生……”
女人还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吱呀,木质的大门被人推开。
女人表情阴狠的看向门口,只见一身白衣的俊朗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上仿若有风,每走一步,都好像踏风而来。
她表情有一瞬间的惊喜,声音却嘶哑难听,“师兄……你怎么来了?”
俊朗青年嘴角含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温和。
“小师妹,你是不是受伤了?”他在黑袍女人的面前蹲下,就这样低头看着她,如水的目光中仿佛流淌着日光。
黑袍女人扬起脸,只觉得自己这破落的小院好像在这一瞬间变得明朗。
“师兄不碍事儿……我休养几天就好……”女人嘴里这样说着,却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那血不小心吐到男子的脚上,原本温润如水的男子微微皱眉。
黑袍女人显然也看到那一抹鲜血,她连忙伸出手想要擦拭,却被男子避开。
黑袍女子的手一顿,似乎有些受伤的收回了手。
男子却突然笑着朝她伸出了手,那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仿佛要温柔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哦,是吗?小师妹,你怎么总是这样不小心呢……”
他语气如此轻柔轻柔的,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如玉的手指却猛的掐住黑袍女人的脖颈。
黑袍女人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咔嚓一声,脖子被折断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极为刺耳。
黑袍女人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漆黑的眸子瞪着眼前的男人,死不瞑目。
一团黑气从她的身体里面窜了出来,还来不及逃跑,就被男子一个抬手打散了。
男子缓缓地收回了手,掏出一条白色的手绢将手纸擦了一遍,这才站起身来。
他侧耳听了听,似乎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赶过来。
青年男子唇角勾了抹笑意,如冬日暖阳般温暖,“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师姐,我们来日再见。”
男子说完直接闪身从后门离去。
此时的林夕月和阿离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
她站在门外,突然顿住,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一旁的阿离连忙止住脚步,回头看她,“夕月姐姐,怎么了?”
“没有反应了……”林夕月握着那发黑的骨钉,再从次用心神感应还是一无所获。
她索性直接准备推门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手刚伸到木门上,轻轻一推,门竟然直接开了。
两人都一脸疑惑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是一个破落的小院,院子并不大,只有一口井和一棵槐树。
而那槐树下倒着一个人,他浑身穿着漆黑的衣袍,将整个人裹得严丝合缝。
林夕月快步走上去,在那人身旁蹲下,直接将他头上的黑袍给掀开。
然后就听一旁的阿离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林夕月都没有料到黑袍下面是这样一张脸。
那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好像被人划了无数刀 ,密密麻麻的疤痕几乎将整张脸覆盖。
“这……这也太恐怖了……”阿离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这样一张人脸比某些鬼长的还可怕。
阿离都很难想象面前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夕月又用黑袍将女人的脸给盖住。
不知道为何,虽然这人脸毁坏,看不清容貌,但她还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起身直接进到屋内。
老旧的屋子低矮狭小。
大概是因为不通风的原因,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
林夕月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角落的一个黑色坛子旁。
那黑色的坛子与其说是放在屋角,不如说是半埋进屋子里。
骨钉靠近坛子,那黑色的坛子竟然开始抖动,手上的骨钉也不受控制的,朝着那坛子靠近。
林夕月直接走上前去将那坛子挖了出来,然后递给身后战战兢兢的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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