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了,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回家,而是去夏家。
回到家里,冷清清的,这才想起来,王阿姨被他遣走了,明早才会回来,他从车库进来,身上没有被淋湿,外面的大雨哗哗的不一会儿地面上就形成了一条不深的河。
脱下身上的衣服,那封信从口袋中滑落,捻起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有些丑的字迹,陆承肆扯了扯唇往楼上走去。
雷鸣电闪的雨夜,陆承肆做了一个湿答答的美梦,梦里的女人柔软无骨的贴在她身上,媚眼如丝,音如莺啼,滋味甜美……
醒来之后天已经大亮,他身下的床单却是湿答答的。
这种没有女人在身边的日子,确实不是快三十岁的男人过的。
早上,王阿姨来得晚,她以为小两口就别胜新婚,所以很识趣的来晚了,谁知道,来了之后,只有陆承肆一个人正在厨房里煎蛋吃。
“陆少,还是我来吧。少奶奶呢?”
“嗯,不用了,弄好了,你收拾吧。”
至于夏以茉,他目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她给弄回来自己身边。
吃了早餐,他回去书房里,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封信,摊开来放在桌子上,给以茉发了一条微信,“昨晚下雨,有没有怕?据说今晚还会下雨,我去陪你,就不会怕了。”
他发完了看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讪笑了一下,把手机放在一边,又看起了那封信来,读了两遍,对于周湛表白自己女人这一点,虽然是心里有些酸涩,但是他却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手里有苏依然不可告人的把柄这里。
还有,他说,他对不起她。
按理说,他救了以茉的命,以兄长这样尊重的身份陪伴在了她身边三年,说是恩人也不为过,可是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呢?
在陆承肆看来,绝对不是因为他做了违法的事情离开以茉,才会觉得是对不起,而是有别的原因。
苏依然
他跟苏依然很熟悉,又对不起以茉。
猛然间,陆承肆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闪过什么。
他再次看了一遍那封信,拿手机给陈猛打了个电话。
“陆总,现在要去接您吗?”
“找人给我查,死了的那两个人的朋友,所有能查到的朋友,问他们三年前伤了以茉的那件事看看还能不能问出一点蛛丝马迹来,我怀疑,周湛跟以茉被伤的事情有关。
今天我都有什么事情?把行程给我发来,订一张晚上去z市的机票。”
“陆总,我知道了,稍等,我马上去办。”
陆承肆的心突然间因为自己的猜测而猛烈的跳动起来,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些年,以茉就在一个想要她命的杀人犯身边。
这样的猜测,令他毛骨悚然。
然而这个猜测从脑子里闪过之后,就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再也不能扑灭了。
他拿着手机,看到有微信的回复,他都不急着去看了,找到了昨天周湛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号码回拨过去,毫无意外的关机。
他把这个号码发给陈猛让他去查,陈猛很快就回给他了,“是个没有名字的号码,什么也查不到。”
从书桌前站起来,他在书房里来回的走,越是深思,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只是需要一份证据证明罢了,苏依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但是现在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或许还活着,说不说的出话就不一定了。
他放弃了去寻问那个女人的想法,直接给封熠打了个电话。
在部队的封熠刚刚开完了一个会议,接到了陆承肆的电话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承肆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有些复杂,必须要你来帮我查,才有可能查得到。”
跟封熠通完了电话之后,又告诉陈猛,不要给他订机票了,z市的那老两口也未必知道太多,此时他才觉得周湛这个家伙,真是不容小窥,同时他的眼底凝聚了一层冰冷的寒意。
公司里,面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之后,开了两个会议,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副总跟各个高层去处理。
之后便让司机送他去了封熠那里,带上了陈猛给他搜查来的所有资料。
与此同时的江洲聿家
聿天凌正要出门,就被一伙人手持武器的歹徒袭击。
这些人有备而来,带了 重型武器,聿天凌久经战场,曾经这样的突然袭击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可是近几年来那些对他有敌意的人,对他忌惮太重,不敢轻举妄动,以至于他的警惕心也少了许多。
可真当交起火来才有些懊悔,为什么防备工作不做的再完善一些,若不是突然赶回来的大儿子将他从被围困的困境中带走,聿天凌保不准就死在刚才的交锋中了。
回到家里的聿天凌想起刚才的事情来,还心有余悸。
被家庭医生看着受伤的胳膊上药,身体还抖的厉害呢。
聿天凌的大儿子聿苍淡淡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您的伤不重,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呦呦,不得了了,老爷子,这么您一出门就出事了,这些年都没事的,怎么大少爷一回来您就出事,呵呵,听阿豹说,那些人的身手超厉害的,大少爷也真是会凑巧啊,老爷子一有危险就赶回来了,这比提前安排的还凑巧呢。”
聿苍勾唇一笑,沉默不语。
聿天凌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与他对视,聿苍没有任何畏惧之色,那双深邃的瞳仁看的多了,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这个月我都会在江洲,如有证据,随时传我,实在有事,先走一步。”
聿苍说着就离开了大厅,缓步离去。
只是门口还没有走到,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咣。”的一声,上好的汝窑茶壶就被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残破。
“你个贱人,想挑拨我跟苍儿的情份?真是胆儿肥了你,二十几年的父子亲情其实你一句话就能挑拨的了的?
来人,把二姨太给我关去祠堂,禁足一个月。”
“老爷子,老爷子你可饶了我了,我可知道错了,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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