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徐慕寒一抹嘴,惊叹不已:“阿畅,你往里面加了什么丹药,这酒竟引得我灵气凝实。”
他随手一指,灵气喷薄射出。
“果然,我的剑诀威力都增长了几分。”
江畅没好气道:“白天演的还不够?戏精还没退去?”
师尊都说了,她做的食物没有丹药那些功能。
徐慕寒一怔,本想义正言辞地证明自己是个从来不撒谎的人,这次说的是真的,但想想江畅对他老实本分这个标签是有偏见的,所以还是放弃了。
“我师尊刚才还在骂你呢。”江畅眨眨眼,打起小报告:“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是非不分,心思歹毒。”
徐慕寒不置可否,靠着江畅身边坐下:“老家伙没有良心,也不想想是谁帮他找的好徒儿?”
“放心,师尊早就看出了,不过就是气闷在心中,想骂你而已。”
“那么,徐公子,深夜来到,是想做什么?”
“你的伤势如何?”徐慕寒轻声说道,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青玉药瓶递给江畅:“这时灵清宗神药灵虚续魂丹,无论是内外伤还是灵力神识都有奇效,一颗就够。剩下两颗,你留着防身。”
江畅侧头与他对视。
徐慕寒再一次怔住,月光在黑夜里太微弱,浮现出江畅的眉目,细眉如剑,眼眸中的光泽一闪一闪,不经意间便咄咄逼人。
其实她看起来温婉动人,内里何尝没有一点像宁虞一般凌厉清冽?
不过是宁虞是天生骄傲,而她是挺起架子,天塌下来都要架住。
徐慕寒没想到他居然经不住江畅的对视,老脸一红,看向别处:“省着点用,很贵的。”
江畅唇角微勾:“上次徐兄的灵石还没还,这次还是记账上?”
“那倒不用。”徐慕寒呐呐道。
他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江畅见他不说话,也不催促。
两人宁静地仰头赏月。
晚风拂来,江畅的发丝打在徐慕寒脸上,痒痒的,隐约夹带着女子的香气。
徐慕寒本是有话要说的,但恍然之间,不知为何不忍打破宁静的氛围。
“徐兄。”
“啊、啊………嗯?”
“把酒给我喝一口。”
徐慕寒迟疑片刻:“这酒我刚才……喝过了。”
“你没来前我就喝过了。”
“……”
江畅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前没注意徐兄是个洁癖,那就不喝了。”
“不是,我是……”徐慕寒顿了顿,咬牙说道:“怕你介意。”
江畅笑一笑,却也没再要酒了,心想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洁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慕寒进退两难,仰头看天穹,想了半天,蹦跶出一句:“阿畅,今晚月色真美。”
幸好没喝酒,否则听到这陈年老梗得喷出来。
江畅哭笑不得:“徐兄,在我家乡,这句话轻易别说。”
“为何?”徐慕寒一脸疑惑,庆安他不是没去过,没听过这种风俗。
江畅摸摸鼻子,也不羞涩,如实相告:“若有人回答你风也温柔,便是与你两情相悦。”
徐慕寒心中一荡,忽然嘴比脑子快:“那柳辞境也曾这样回答过你?”
话刚说出,顿觉后悔,尽往人伤口流血处捅刀子。
江畅诧异看了徐慕寒一眼:“当然没有,徐兄你今夜究竟所为何事?”
说到正事,徐慕寒顿时恢复如初,他沉吟了许久,看着江畅斩钉截铁地问。
“阿畅,你想杀死宁虞吗?”
江畅笑容顿时收敛,深深看了徐慕寒一眼。
“他们会在芙蓉镇逗留五日,五日之后,宁虞一意孤行,会去荒古禁地收服一只飞灵狮。”徐慕寒沉声道:“届时我临阵脱逃,等她重伤之时,以我信号为准,你便可杀死她。”
“事成之后,我许你一万灵石,另外她的法器丹药,我们四六分。”
世界总是荒谬的,有一瞬间,江畅有种错觉,仿佛又干起了老本行。
但江畅不是没有心动的。
白天不让温周杀宁虞,一是因为不想拖累宗门,二是这是她自己的事,得由她亲手解决。
既然已经对上谪仙,她的未来不晓得,但谪仙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趁她还是星星之火,先灭了再说。
江畅于是点头道:“成交。”
“就知道阿畅有仇必报。”徐慕寒笑了起来:“那么这把刀,送给你。”
江畅接过他扔过来的刀,讶异说道:“徐慕寒,你连我刀碎了都能算到?”
“我又不是道修,怎么算?”徐慕寒有被冒犯道:“天底下你见不到我这样的朋友了,特地去南海取的云海精铁锻造而成的,比你之前那沉重十几倍,你以后要砍的都是修行者,那个凡间的破长刀能砍几回的?”
江畅试了试刀,这把刀比之前的要短,寒气逼人。
随着她力量的增强,这把刀要来的更加趁手。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刀。”徐慕寒无奈地说:“剑乃百兵之首,对灵气的感应也更加灵敏。别的不说,就兵修之中,十有八九就是用剑。”
江畅一直知道很多人嫌弃她用刀。
但相比于剑,她更爱刀的凌厉杀伐。
“这刀我很喜欢,多谢徐兄。”江畅展颜笑道:“本当礼尚往来,仓促之间也没有准备,下次补给你。”
徐慕寒不置可否,提议道:“既然觉得用刀,那还是给取个名字吧。”
江畅想了想,说:“既然是徐兄所赠,那就叫它徐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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