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牡丹看着走出来的男生，穿着居家拖鞋，一副清闲的样子。
“谢词？”
谢词看到卓牡丹显然也愣了，“牡丹？”
刘千塔在旁边左右看了看，不可思议道：“你们，认识？”
谢词惊讶：“你怎么会来？”在这里看到卓牡丹显然是极度震惊了。
卓牡丹看了看刘千塔。
她完全都是被这个男人带来的，怎么会知道情况。
而刘千塔仿佛更不可置信，“家教啊，我给你找的。”
谢词更目瞪口呆：“家教？”
卓牡丹更是盯着刘千塔：“让我教谢词？”
……谁能给她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她做梦也没想到要教的人居然是谢词？
刘千塔抓了抓头发：“我，给你找一个校友当家教，不比在外面找的那些人靠谱吗，还能增进友谊。”
要给谢词补习高等数学，刘千塔在网上联络家教，看到卓牡丹的个人资料，顿时灵机一动觉得真是太合适了。
其实对于课本最了解的不是老师，而是天天做作业的学生。
而谢词补习的，正是从大一开始的高数，那卓牡丹当然正合适不过，所谓补习，也正好可以一起学习，学习进度都一样，简直完美。
卓牡丹：“……”
谢词：“……”
卓牡丹慢慢说道：“其实，如果你想换人的话，我没关系。”
这太尴尬了，谁能想到，现实中竟会有如此巧合的相遇。
刘千塔的自作聪明简直已登峰造极。他赶紧道：“别啊。”
他一把拍在谢词肩膀上，又指着卓牡丹：“她给我看了成绩单，高数是满分啊，满分。”
谢词像是愣了，他目光和卓牡丹碰到一起。
刘千塔说道：“你看，我这两天给你找了好几个市场上的家教，却都未必跟得上你的进度。就算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教材也都已经不是当年的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家教市场，大学生会那么火？”
现在的家长也都聪明了，现在孩子面对家教老师都反感，可是换一个大学生就不一样了，不仅没有代沟，还会产生崇拜，那更是学习劲头充足，觉得自己以后也能上名牌大学。
当然更重要的是，已经有研究表明，互相学习这种模式，确实比单方面填鸭式的教学更好。
卓牡丹忽然问了一句：“谢词的数学很差吗？”需要找家教补？
她问这个纯粹是好奇，毕竟对谢词的印象是他太优秀了。
谢词眼中都是无奈，他其实有点尴尬，主要对面是卓牡丹。
刘千塔说道：“他啊，他数学考了3……”
谢词走上前了一步，拍掉了肩上刘千塔的手，然后淡淡道：“闭嘴。”
刘千塔不吭声了。
谢词来到了卓牡丹面前，顿了顿说道：“留下来吧。”
他看到了卓牡丹的书包，显然她是做了准备的。
卓牡丹片刻没接话，数学考了3，这个3肯定不能是三百，满分才一百五十分，其中三十分附加题，一百二十分也算满分。
那这个3是多少分，可以猜到了。
卓牡丹喜怒不形于色，“嗯，相信我，我可以教好的。”
毕竟大家这才大一，就算从零开始，那也绝对足够了。卓牡丹有充分的信心教好谢词。
换了谢词不说话了，他给了刘千塔一个眼色，自己先钻进了屋内。早知道来的人是卓牡丹，他就不会穿着睡衣了。
刘千塔干咳了一声，走过去打开了角落里的冰箱，对卓牡丹说道：“喝点什么？”
卓牡丹说道：“白开水就好。”她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
刘千塔给她拿了瓶矿泉水，自己来了瓶可乐，就坐到了卓牡丹的对面。
刘千塔越看卓牡丹越觉得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卓牡丹喝了口水，看了看他。
都是校友，认识很奇怪吗。
刘千塔摆摆手，“别误会，看你跟阿词还挺熟的，他这个人，很少和别人熟。”
都是泛泛之交，也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谢词的生活习性，在一个半封闭的圈子中，已经注定了他不可能和人有深交，这点刘千塔很清楚。
卓牡丹想了想，“其实，之前他教我学戏曲来着。”
刘千塔一口可乐喷了出来，“什么？教你戏曲？”
卓牡丹实在不知道这个又有什么好喷的，她慢慢道：“嗯，因为我选修课也是戏曲。”
刘千塔盯着她，谢词什么时候教过别人学戏，就算是校友和同学，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教卓牡丹。
刘千塔忽然皱皱眉，他当然一开始就看到资料，知道卓牡丹叫卓牡丹。
可到了现在，他才咯灵了一下。
牡丹？
卓牡丹就感觉到刘千塔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很诡异，她不知道怎么了，要不是知道谢词在这，她恐怕要起身逃走了。
刘千塔开始吸口气，再吸口气，露出古怪的笑：“你是不是也在谢词的后援群里？”
卓牡丹这时终于意外了一下，她看着刘千塔的眼神，迟疑地说：“你……”
这时房门再次打开，换好衣服的谢词走了出来。
刘千塔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卓牡丹也不好再坐着，也站了起来。
谢词看着两人，他穿着一条西裤，配着一件平领的湛蓝衬衫，整个人显得几分正式又带着优雅。
“牡丹，你吃过了吗？”
这个时间点是不到四点，这问的是午饭呢，还是晚饭呢。
刘千塔这时终于不蠢了，他马上道：“今天是好日子，我做东，庆祝阿词你找到了家教。”
穿这么整齐，当然是要正好出去，顺便可以吃个晚饭。
本来今天，只是让卓牡丹过来试课的，顺便面试。但谢词一句“留下吧”，还有什么好试，就这么定了，皆大欢喜。
跟着两个男生下楼吃饭的卓牡丹，还有些不适应，“其实，我不饿。”
谢词看向她。
刘千塔哈哈打圆场：“那就少吃一点，楼下好吃的一条街，一会我们就找个环境优美的咖啡馆，坐下来聊聊天也行。”
是让谢词和卓牡丹聊，他功成身退就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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