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车里的男人,我摇晃了一下头脑。
我好像真的是醉了。
怎么好像看到沈泽修,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不会的。
我再次晃了晃脑袋,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连续的车门开关声。
不等我反应,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的有些闷疼。
下一秒,我被人整个扳转了过去。
“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
沈泽修的眉心攥成了川字,声音冷冷地问我,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怒气。
胳膊处的疼痛感太真实了,我恍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幻觉。
眨巴了一会儿眼睛,心里还是有些气闷。
甩了甩胳膊咕哝道:“你弄疼我了,放开!”
不过,我这一甩,他反而拉得更紧了。
但我就是不想跟他走,顺势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任由他怎么拉扯,就是不肯挪动一寸。
面前,沈泽修的脸色气得发黑,不顾周围人的指点,他竟然直接弯腰,发力间把我扛了起来。
大踏步走向了车子,然后把挣扎的我,毫不吝惜地硬塞了进去。
“我不跟你走!”
趁着他的车门没关上,我狠狠挣扎着,嚷着:“救命啊!有人绑架了!”
可是我的话音未落,车门就被沈泽修快一步狠狠关上了,还落了锁。
车子启动了,。我可怜兮兮的趴在车窗上,这时酒也清醒了很多。
路过街口,我隐约看到了跟我搭讪的那个小美男,远远地望着这边的方向。
“我要回家!我不要回你家!”
车子驶动,我跳着脚向沈泽修吼着。
反正不管怎样,我是不要去那个别墅了。
脸上的巴掌印,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真不知道,沈泽修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还大声吼我:“说你家地址!”
我也不甘示弱地报了出去。
我家在一个中高档小区,当初为了骗我妈安心住下,还说是秦鸣送给我的聘礼呢。
等到家门的时候,我摸索着拿出了钥匙。
身形摇晃,好不容易对准了锁眼,可是就是开不了门。
一直跟在身后的沈泽修,动作粗鲁不耐烦地推开了我。
然后,握住钥匙,轻轻一转动,门就开了。
哦,原来我转错方向了。
有些尴尬,看来我真是喝醉了!
一进门,我就被那个结实的身子抵在了门板上。
劈头盖脸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带着些惩罚的意思,手上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嘴唇被人咬的生疼。
胸口传来一阵窒息,我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你……你是有妇之夫,还趁人之危!”
“你不要脸!”
沈泽修的脸黑了黑,一把将我提溜了起来,一路半挎半拖到了浴室。
猛然的一阵凉意,从我头上直灌而下。
我打了个激灵,连忙躲开了。
“沈泽修,你是不是疯了?”
“你自己有老婆你为什么不说?跑到我这里撒什么气?你们夫妻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这口恶气一喊出来,加上被凉水激了一下,我的酒意消散,人清醒了大半。
感觉到身上的寒意,心里的恼怒更盛。
我难道是他们夫妻俩的出气筒,谁不高兴就拿我撒气?
就见沈泽修扔掉了手里的花洒,视线落在我半湿的胸前。
阴沉着脸,好久才说道:“你清醒了?”
“你有病啊!”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脚处,我赶紧拿过来毛巾盖住自己,就要往浴室外面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扣住,收紧的时候一用力,就被他带入了怀里。
头顶,传来生气的声音:“谁让你走的!”
说话间,吻又落了下来,霸道的不容许我有丝毫闪躲。
极度被动的时候,眼前突然又浮现出来今天他在他老婆面前,看我时眼里的冷漠。
心里,就像突然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生疼生疼。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猛地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伸手就甩过去一巴掌。
啪!
格外响亮的一声,在小小的浴室里,还有回音。
我红着眼眶,看着面前已然黑了脸色,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丝毫不惧地喊道:“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就是两百万吗,我还给你!”
说完,我冲出去浴室。
从地上捡起来包包,翻找出今天许峰给我的银行卡,狠狠甩到了沈泽修的身上。
“这是我家!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沈泽修的周身,有一种即将火山爆发的危险气场,让我感觉山雨欲来。
心里不由有些惧意,却还是硬撑着,扬了头撇过脸不看他。
良久,我余光扫到,沈泽修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同样,也带走了那可怕的气压。
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关门声,令我直面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的怒气。
门一关,我瞬间就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蜷缩着身子,紧紧抱住了自己,头深埋着,眼泪开始吧嗒吧嗒落下来。
是,我是动了不该动的心了。
看到沈泽修老婆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嫉妒……我发疯……我难过。
但我不敢承认。
她说的对!
她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一个可怜的交易品。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包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我木木然的接通。
电话里面传来张晓丽焦急的声音:“快来医院!阿姨不行了!”
张晓丽的话,反应了好久好久,我都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直到她再次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顾梦?!你在听吗?!”
手里的手机突然滑落,我疯了一般冲出了门外。
一路上,我的心砰砰跳着。
每一下,都震的我耳膜生疼。
我想要拼命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我的腿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慢了下来,僵硬的如同木头。
我最终,赶到了重症监护室,可是没有看到我妈的影子。
我见人就问,抓着人就问,我妈在哪里。
被我抓着的人,纷纷惊恐的躲开了我,像看疯子一般的看我
直到,有同事告诉我,我妈被转到了抢救室。
我过去的时候,张晓丽正从抢救室出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
我强挤一丝笑容,故作云淡风轻地抓住张晓丽的手。
试探性地缓缓问道:“我妈她……没事,对吧?”
听到这话,张晓丽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哽咽道:“阿姨的心脏和其他脏器已经衰竭了,没有办法了。”
“你进去陪她,最后这些时间吧,她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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