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们蜂拥而至,几乎冲到武装警察不足几十米远的距离,手中石头砖块更是如同雨点般砸过来。

    随着陈卓一声令下,一排武装警察立刻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密集的火力将面前瞬间覆盖,冲在最前面的暴徒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倒下成片人。

    原本跟在人群后面的暴徒愕然发现眼前陡然变得空旷起来,自己居然成了第一排,直面前方黑洞洞的枪口。

    在身前的地面上则躺下成片的身影,鲜血横流,让他们先前的疯狂戛然而止,下意识想要倒退。

    只是他们来不及出声,后面仍在冲击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推搡着这些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跑动。

    “不!!”

    他们心中升起强烈恐惧,但回应他们的是武装警察交替开火的第二轮射击,以及映射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的子弹。

    随着枪声响过,这些人只觉得身上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开枪啦!他们真开枪啦!”

    “快跑啊!”

    前方传来的密集枪声以及不断倒下的暴徒,使后面人群终于意识到之前警察的警告并不是在吓唬人,一下子像被一盆凉水浇醒,全都惊慌失措,立刻想要逃离这里。

    人群拥挤在一起,你推我搡,有人脚下不稳直接倒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便被无数双脚从身上踩踏而过。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这时有手持特殊枪支的武装警察站出来,向暴徒方向射出一枚枚特殊弹药。

    大量催泪瓦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刺鼻的白烟迅速挥发,立刻使附近人群剧烈咳嗽起来,满脸痛苦,剧烈的刺痛感更是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分泌大量泪水。

    随着一轮催泪瓦斯投放结束,许多佩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装警察冲进暴徒人群,将这些已经难以进行正常行走和反抗的暴徒全部控制起来。

    除了极少数躲在最后面的人群趁乱跑掉,绝大多数暴徒都被抓住。

    而这边处理差不多之后,又有数百名申都警察从远处急匆匆赶来。

    看到市政厅前遍地的尸体和伤者,警察们全都吓得脸色发白。

    为首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态度恭敬道:“属下是上淞分局局长张少波,接到局长您的命令就立刻带警员赶来了。”

    申都市内共有五座警局,总局和四大分局,分别坐落在各个区内,而每个分局又下辖若干个警署,分布在不同街区,共同组成这座城市的华界治安机构。

    陈卓也不废话,当即道:“我还要继续镇压暴乱,让你的人接手这些暴徒,把他们全部控制住,放走一个人我就拿你是问。”

    “是局长!”

    很快围攻市政厅的大量暴徒便得到交接,交由上淞分局警察负责看守。

    陈卓则开始对武装警察部队下达作战任务:“警一团负责镇压嘉北区所有暴乱行为,警二团负责镇压颂西区,警三团负责”

    “各区分局以及下辖警署配合武装警察的全部行动,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所有犯罪行为,将违法人员全部抓捕,所有不配合人员一律就地枪决!”

    随着他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警察部队犹如一台精密机器运转起来,无数武装警察以团级为作战单位,化作钢铁洪流奔赴申都市各区域而去。

    这时张少波上前请示道:“局长,这些暴徒当中还有不少伤员,有的伤势很重,是否需要派人到附近医院找来医护人员对他们进行救治。”

    “不必了。”

    陈卓道:“眼下申都正在发生动乱,肯定会有很多人员受伤,还是把宝贵的医疗资源用在那些无辜伤者身上吧。至于这些暴徒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能活的就先暂时活着,没救的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

    张少波呃了一声,也不敢多问,只得退下执行命令去了。

    在将命令全部下达完毕后,陈卓仍然站在原地未动,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这次要收拾的人着实有一点多,如果列成一张名单能够写出长长一条。

    “陈卓我想问你一件事。”

    这时一个从旁边声音传来,陈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江大桥死死盯着陈卓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布下的这场阴谋。”

    他一开始并没有这么想过,但这场暴乱开始之后,陈卓的反应太过冷静,处理极为果决。

    而警察们的应对反应速度也非常之快,这一切像是早就在计划之中一样!

    面对江大桥的质问,陈卓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陈局长请你回答我,作为申都市长,我有权知道真相!”

    “是的。”

    良久之后,陈卓才开口道:“这座城市已经被荼毒太久,沉疴难起,必须先推倒才能重建起新的秩序,让这里重新焕发生机。”

    申都这座被誉为东方花都的港口城市,繁华程度远非华国其它城市可媲美,但同时这里受到的洋文化冲击也最大,不少人都被列强表面上的善意蒙蔽,根本察觉不到它们暗地里包藏的祸心,所以陈卓必须要把这层伪装撕开。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大桥身上的气势也立刻泄了下去,叹气道:“你这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要我能一直赢下去就不会有问题。”

    陈卓道:“洋人想对付我,但我又何尝不想弄死它们,把租界收回来。”

    江大桥欲言又止,租界是被洋人强行租赁过去的,是属于列强的财富,怎么可能任由华国收回。

    不过看着眼前神情自若的年轻人,他也不免被对方的信念所感染,忍不住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卓道:“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这次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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