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询问,囡囡除了哭,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清萍一头雾水,又着急得出行。
正好看到走到门口的小新,对他招招手,“早上发生了什么?”
小新也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妹妹,恰好听到她在这边叫唤,就赶紧过来了。
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
一般来说,妹妹是不会哭的,她只会喊叫摔东西。
陆清萍也没法,只能尽量安抚囡囡,“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了?”
囡囡抽抽搭搭的抬起头,嘴巴轻微动了动,破天荒的开了口。
可她的话语艰涩,完全不如在睡梦中那样清晰。
完全听不懂。
就算是一个不常说话的哑巴,开口说了一句生涩的词汇,甚至比那个还晦涩难懂。
看来,囡囡可能有语言障碍,她是会说话的,只是在人前发不出音节。
陆清萍内疚得很,她居然用恶心揣测了囡囡,觉得她是不愿意说话,故意做出过激的行为,引人注意。
她费尽思心,猜测她说的是什么,也没能猜出来。
囡囡嘴里音调还变来变去的,傅喜乐也过来了,她也是一顿瞎猜,结果也没对。
好不容易开口说话了,如果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以后想要让她再开口,就很难了。
两人一筹莫展,盯着她的嘴型,着急上火,很想猜出她的意思。
“你说的是,死了?”
陆清萍听到傅尧的猜测,立刻低头和囡囡确认,“你是担心我死了?”
囡囡这才停下念叨,搂住了她的脖子,重新把头埋回她的怀里。
陆清萍知道,这是说对了。
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睡个觉,也没那么沉啊,囡囡又不是没见过她睡觉,怎么还能觉得她死了。
有了这个念头的瞬间,眼神凌厉了几分。
“囡囡,是谁和你说的这话?”
傅喜乐皱眉问道,“清萍姐,你怎么这么问?”
陆清萍摸摸囡囡的头,解释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一般来说,从来不开口的孩子,莫名其妙的说她死了,一定是在刚刚,听到了类似的话。
囡囡又格外不一样。
她见过父母死在面前,也许某一瞬间,记忆重叠错乱,胡言乱语也是有可能的。
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可问题是囡囡没有开过口,一定是有诱因,有人故意刺激她。
傅喜乐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眼神有些犹豫。
她刚刚看到了双宜姐把站在清萍姐门口的囡囡抱回屋了。
当时也没在意,甚至觉得,囡囡能和她亲近也是好事。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囡囡的尖叫声。
要是正如清萍姐所说,囡囡的情绪激动,是双宜姐造成的?
双宜姐总不会故意这么做吧?
她又不是这种人。
就算说了点什么,应该也是无意的。
傅喜乐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
都是不确定的事,说出来还搞得大家难堪。
囡囡就这么窝在陆清萍的怀里,静静地,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陆清萍也只能作罢。
但是她也有怀疑的目标的,那就是李双宜。
毕竟,傅家人都知道囡囡的情况,不会轻易说些什么,李双宜就不一样了。
她眸光沉了沉,她要看看,李双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囡囡不肯从她怀里出来,本来答应了要送小新去上学的,只能由傅尧代劳。
直到中午吃完饭,囡囡的情绪才好了一些,哄着她在屋里玩,这才去找李双宜。
李双宜失眠了一夜,虽然听到了傅尧下楼的脚步声,知道他没在陆清萍的房里过夜,还是痛苦不已。
守了多年的东西,被人就这么夺走了,看陆清萍的目光阴狠极了,“来炫耀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你就像是妓女,他只是不舍得婚前让我受委屈。”
“哦,你喜欢嫖客?”
陆清萍冷淡的回了一句,直接问道,“是你故意刺激囡囡?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双宜的怒气一散,神色微怔,故意刺激?
囡囡那死丫头,早上吱哇乱叫,原来是被刺激了。
不过是看到她在陆清萍门口,就想着抱过来哄哄,也许傅尧的目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这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眼神跟个狼崽子一样,又踢又打。
实在是忍无可忍,就低声骂了两句,放她离开。
居然还能刺激到她?
那可就有意思了。
陆清萍不是负责照顾两个野种吗?
有她好受的。
李双宜神色冷淡,阴阳怪气道,“挺有意思,没想到你对这野丫头还挺上心。是真上心呢,还是假上心。”
陆清萍皱眉,“你说呢。”
“这里没别人,你有什么好装的。”李双宜嗤笑一声,眼神狠辣,“哗众取宠,不就是想博得傅尧的目光吗?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种野丫头你会真的疼爱吧。只怕是她发神经的时候,你恨不得把她塞到马桶里,弄死她。”
陆清萍看着她眼里丝毫不作伪的狠意,后背有些发凉。
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不管是自私也好,凉薄也罢,都不会想着把人给弄死。
她以为的李双宜,最多就是拈酸吃醋,耍一些手段。
可是,她的狠辣,一点儿都不像装的。
而且,她极度厌恶囡囡。
陆清萍不得不怀疑,如果她成了囡囡的妈妈,囡囡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难怪小新说,不想让李双宜做妈妈。
李双宜伪装得好,傅家人看不出来,可小孩子看的分明。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么,没人的时候就别来惺惺作态,你真的令人恶心。”
陆清萍回过神,露出明媚的笑容,“对啊,我就是假的。可惜,傅尧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你,没机会了。”
她会牢牢的霸占这个位置的。
什么工作,什么搬出去,什么成全,都去他大爷的。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欺负孩子的人。
能装会演,既然傅家人看不出来,那她就不走了。
李双宜想和傅尧结婚,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回去看囡囡,她已经在地上的垫子上睡着了,躬着身子,小小的一团。
刚伸手抱她时,还下意识的缩了缩,片刻后,似乎是确定了是她,就搂住了她的脖子。
小小的肉手温热,也给她带来了暖意。
她不会把囡囡交个李双宜的。
反正了无牵挂,住在哪里都是住,怎么活都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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