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一大早就出去了,方向是总署府的方向。
从昨天晚上东城的枪声响起,就不断的有尸体送到停尸房,行动二组是天亮了回来的,许多人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特务处了,一来到特务处,上到组长下到队员都在加班加点的写行动报告。
情报科闭门不出,电讯科新运输了一批电子设备。
“知道了。”
樊群龙汇报的情况,陆尘大概都有所预料。虽然不清楚昨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调查一处(党务处)和调查二处(特务处)同时参与了这个案子,无论成败如何,都少不了一番扯皮。
谁先发现的,功劳是谁的,这一系列的纠葛一定会闹到蒋公那去,然后就是对垒,互骂无耻,主张是自己处的功劳结果和定论一时半会指定是出不来的。
蒋公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进行权衡,评判,最终才会给出一个相对令大家都能满意的答案。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戴老板也有得忙了,自是顾不上他。
陆尘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自己的计划提上日程。
戴老板跟党务处扯皮无暇顾及,他得抓紧把后续的功劳給拿到手,将唐锐利的案子继续向下调查!
春蝉计划已告一段落,抓捕到信鸽证明自己的价值才是当下重中之重。
“先前让你调查那些算命的,调查得怎么样了。”
经唐锐利的记忆,能够确定,唐锐利给他的上级传递信息的手法是通过鸡鹅巷一带的卦师,让他们用朱砂在卦旗上画红挂上黄袍,然后去东街算卦。
唐锐利的上级‘曲玉’看见后就知道唐锐利有新的情报要向他传递,会在时间期限内去死信箱拿情报。
陆尘让樊群龙带着符号标记前去调查询问,想问问他进展如何。
“队长,那几个卦师都问过了,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为在去之前唐锐利并没有规定他们一定要去某个地点,只说去东街巡卦即可。”
“所以他们在东街巡卦的路线都大相径庭,完全就是凭借自身心意走的。”
樊群龙禀告道。
“哦?”陆尘站起身,双手别在身后,绕着樊群龙转了一圈,“在没有刻意要求下,卦师全凭心意的乱走就能让信鸽看到,将情报准确无误的传递出去?”
“这未免也太不科学了?日谍素来狡猾,组织内情报交流的手段严禁严苛,若非有绝对的把握,断不可能如此随意。”
陆尘仔细思索了一番,问道,“这些卦师每次去东街的时候,可去过哪些共同的地方。”
“这”樊群龙一怔,这茬他还真没想过。
见其回答不上来,陆尘知道樊群龙多半是没在这方面上探究过。
“属下这就去问,日落之前一定给您答复。”
“嗯。”陆尘点点头,“去吧,这个是决定性的线索,要尽可能的问仔细些。”
“是!”
唐锐利的上级是勾玉小组的‘曲玉’,二人并未曾见过面,但每次唐锐利让鸡鹅巷的卦师去东街巡卦,对方并没有特别交代什么,曲玉却都能看到卦旗上的信号。
这就说明对方是算准了卦师一旦去了东街就一定会去这个地方,在这个地方,曲玉就能看到卦师卦旗上的朱红画符和黄袍。
给了针对性的方向,樊群龙的目标就明确多了,傍晚时分就将调查的结果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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